【文豪野犬/森太】Ewige Rose(2)

从早上到中午，上门巴结的层出不穷，送来也无非是些低俗的金钱罢了。唯独自己的老师送来的礼不同：是株娇艳的红玫瑰。漱石用着哄小孩语气说：“这株玫瑰独一无二，它是会变色的。”
身为学生的鸥外自是笑着勉为其难收下，且一个劲儿给坐在一旁喝茶的太宰使眼色求助，漱石顺鸥外目光盯向仅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好奇问：“这是？”
“啊，这是我的证人。”鸥外笑说。
太宰瞪了眼正一脸坏笑的鸥外，突然想到一个捉弄法子，便向漱石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先生，森医生其实心里很拒绝您的礼物哦。”
听闻鸥外立即匆忙地捂住太宰巧舌如簧的嘴，慌乱解释：“这孩子不懂事，还请老师别在意。玫瑰学生收下了，多谢老师赠送。”
漱石轻笑，仿佛一位看破红尘的老者，叹道：“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说罢便戴上帽子转身离去。
鸥外盯着关闭的大门足足十秒，直到手上传来痛感时才回神下意识将手收回，“咬人是不对的，不知道病从口入吗？”森以医生身份教育不惜命的少年。

“森医生你有病？”一句无心之话让这位新任港口黑手党首领顿时哑口无言。
森尴尬地咳了两声，转移话题且一本正经道：“太宰君，以后还请别再称呼我为‘医生’。”
“做贼心虚。”太宰小声嘀咕。
玫瑰与少年一同成长，生机勃勃，好似永不凋谢，导致首领办公室里总是弥漫一股芬芳馥郁的花味。日月如梭，一年过去，森的位置已无人能撼动，渐渐掌控大局。这一年里，他没少忙碌，公事私事都令他伤身费神。
按理，私事应比公事容易处理，怎料，公事倒轻松易办；而所谓私事，全是关于太宰治的，只能无奈这未成年的孩子头脑灵活，太会惹是生非了。太宰每日都尝试着各色各样的死亡方式，妄图逃离这个阴暗的世界，这种荒谬的想法本应由大人来纠正，但太宰的监护人森鸥外并未劝告，反而一直灌输“这个世界没有光明”的阴暗观念，算是自作自受。
这天，森难得无事，趴在办公桌上放松休息。太宰在进门后看到便自主地放轻脚步，如猫儿般踱步，悄然无声。绕过桌子来到森身旁，将肩上披着的大衣脱下为这位监护人盖上，无意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