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6)

“咋不一样了？谁规定一个人只能——”
成杉衣只觉得身边的聒噪让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道心又有点涟漪，不由得有些恼怒，但恼怒本身就是一种情绪，让她的道心涟漪快速扩大，保持许久的无悲无喜状态仿佛被打破了一般，她又能体会到身体里的各种情绪了，这就是师傅所说的破了心戒，对她的修行极为不宜。

“道是至高无上的，如同星空高高在上，比你喜欢的那些东西都要高到不知道哪去了，别拿你那些低级无聊的东西来跟它比。你从现在起，别说话了。”
“...”
吴八月赶紧闭上了嘴，偷偷斜着眼睛看着第一次情绪有波动的成杉衣，仿佛面具被打破一样，她脸上的五官都渐渐鲜活起来。她嘴巴撅起来真的挺可爱的诶，睫毛好像也真的挺长的，这脸也太白了吧，跟新刷过的墙一样...额她怎么脸红了？
“你看我做什么！”成杉衣不悦道，原来吴八月不知不觉已经把整个头转了过去看这成杉衣，突然反应过来也羞红了脸，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觉得你不要老是摆着一张脸，你哪怕生气的时候都比你面无表情好看的多，当然我不是说你板着脸就不好看了啊...”
“油嘴滑舌...”
“唉你也别生我气，我是不太懂你们修道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就我来说的话，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好，不管是做个凡人，还是当神仙，肯定要开开心心的啊，我看你修仙修的好像挺不开心的...”
“开心？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个见不到喜欢的人的书生开心吗？那两个斤斤计较的妇人开心吗？爱欲，贪欲，就是这些杂念欲望才让人难受，修道就是要舍弃这些，你那么喜欢小人书，如果有一天你所有的小人书都被烧了，你会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