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见闻录 第一章 雪夜（一）(7)

“不是我。”女孩想尽量地装作平静的样子去回答，但它可以明显地听到自己声音是在颤抖的。无论何时，当她再次回忆起那个火光之夜发生的事情时，当她再次被相同的问题所质问时，她真的很想去用自己的声音去盖过那份质疑，可无奈的是在这面前她只是一个个人势，她的声音根本抵不过这无端的恶意。而这些质疑中也包括着那些曾无论如何都会支持她的人，包括他。如果这也是一份诅咒的话，那她此刻的存在究竟是为何？女孩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止不住因情绪起伏的过度而引起的身体的不住颤抖，虽然极力克制，但她还是尽量地直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我相信你，孩子。”半晌无言后，女孩看见老人眼中又重现那份熟悉的温和慈祥的目光，“没事的，孩子，我相信你。”
女孩突然感觉到胸口的那份压得自己快要放弃的巨石仿佛间就被轻易地碎裂了。她本以为自己又会迎来的答案只是冷冽的否定时，却未曾想会被一个陌生人所相信。“骗人的吧。”女孩感觉头好重，她的眼睛被不知名的水雾所蒙上了。滚烫的水滴自上而下地尽数落下，在冰冷的雪地上砸下了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痕迹，随后变成了一片难以被这无情冷风所轻易掩埋的泪痕。
女孩的双肩轻微地抖动着，她胡乱地用手在脸上擦拭着。老人无声地走到女孩身边，她将女孩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前，任由那份滚烫浸湿。女孩伏在老人的怀中，眼泪簌簌地落下，这么久的委屈，这么多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宣泄而出，她本以为自己快要被谎言所淹没，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坚持真相是值得的。她感激着吐出那些模糊的话语：“婆婆，谢谢你，谢谢......”

老人家轻抚着女孩的头，温柔又缓缓地说道：“婆婆相信你，因为婆婆的感觉没有骗过我自己。婆婆感觉你是个好孩子。”婆婆缓缓地将女孩扶了起来，“好了，这么好看的脸，哭坏了可怎么办。好了，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哩。”
阿柴端着盆回来时，只看到老人正拿着剪刀，而女孩也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阿柴不解地问道：“婆婆，兔儿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剪头发啊，”女孩调皮地朝男孩眨了眨眼，“要不小鬼你也一起？”
“不了不了，姐姐为什么也叫我小鬼啊！”男孩一边抗议道，一边将盆中的雪倒入缸中。
剪刀缓缓落下，及腰的长发尽数落下。“以后就再也不能为你扎起双马尾了，我的王子。就让这你最为喜欢的秀发随你而去吧。”
“这样如何”婆婆将镜子递到女孩手中。
“恩，挺不错的。”女孩看着镜中的自己，未到齐肩的清爽白色秀发，额头的倒山型的刘海反而有着一丝可爱与机灵。老人将红色的束发带慢慢地为少女带上，不偏不倚，刚刚好。
“小鬼，将柜子里的那件衣服拿给我。”
“可是那不是婆婆你的宝贝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