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见闻录 第一章 雪夜（一）(5)

老人与阿柴现居住的这座雪山的山脚下，有着一个并不广阔的小城镇，镇子的中央区域反而是镇子的禁地——这就是那座产生病原的古堡。
古堡最初的主人一家的故事，是早已不知其中的原委的谜题了，但民间有着诸多怪异恐怖的版本，其中共同的开始，都源于那个禁忌——食人。
这个秘密被发现的起因是一对外地路过的母子，由于母亲突发重感冒而暂歇此处，但由于小镇过于偏僻，未设置旅馆这种设施，也由于贫困保守而概没有收留人的传统。由于听说了那个古堡的男主人之前病逝，其下的唯一的一个男孩也是下落不明——所以说也可视为目前无人所居住的局面。母子二人趁着风雪连夜躲入古堡，欲想稍作休整。
午夜时分，人们从古堡听到了异常的尖叫声。人们闻声闯入古堡，发现了早已不见踪迹的小少爷，但最为恐怖的，是他从被浇灭的一堆篝火中拿出了一个还未腌制好的人的后脊背的大块肉的部分。
人们惊愕的同时，从身后楼梯上方的门后传来了女人的凄厉尖叫声。一声，两声，足足响了十三次后，人们由于惊恐而像兔子似的支棱起的双耳只能听见一种模糊的，如野兽般的喘息。没过多久，在人们的注视下，门缓缓地被推开——是那个借宿的男孩。浑身如同洗了一个滚烫的澡，只不过是由鲜血浇灌的。他的双眼红的可怕，人们的目光穿过他的声影所看见的，是他那可怜的早已不成人形的母亲。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孩宛如约定好的一样同时向着中间的人群扑了过去。虽然只是两个小孩，但身为大人的他们却宛如猎物一样，呆呆地吓在原地。直至人类的惨叫声惊醒了部分的猎物，他们疯狂地逃窜，宛如被吓傻的木偶一般。
自此以后，事件中心的两个男孩彻底消失了，而古堡更成为了人们心中的禁地。而从这次事件中逃出来的人们，也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难以呼吸，身上开始长出了越来越大的脓包，且得病的人越来越多。于是，瘟疫便由此爆发了。
“当然这只是传闻中流传最广的说法，而由此引发的那次事件还是很严重的，”婆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摸着女孩的头，“那时我还刚工作没几年，正是到了快要谈婚论嫁的年龄，突然产生了这种事，自己认认真真想了一晚后，还是决定来到这儿来解决疫情。虽然这病啊，并未完全医治好......”
“婆婆当年不怕吗？”
“当然会怕呀。”婆婆微微一笑，“但是孩子，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已经想好了后果了。身为一个医生，我能做的，也仅能做的，就是救人，哪怕会将自己的命交予出去.....何况，婆婆这不是没事吗？”
“是啊，”女孩依偎在老人怀中，“婆婆能够没事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