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炭】故事（三）(5)

少年们从黑夜中抬起头，疲乏的身子堪堪停住差点倒下的跑姿。呼呼喘着大气，将要诉说的话语全被堵塞在喉咙里，一点点侵蚀，溃烂。身后的鬼之少女停下哭泣的声音，但是泪水没有止住，同少年一般沉默流下。她直视鬼离开的方向，纯真的脸蛋一瞬间堕落成憎恶愧疚样子。
竹筒伴随细微的响声裂开细缝。
心中默默立下的誓言是——势必斩杀那存在！
4.
无惨闲适的翻动书页，猩红的眼紧盯文字，但在脑海里它们却扭曲成密密麻麻的蚂蚁，怎么也捕捉不了。
烦躁，内心的鼓点越发激烈，书页被紧捏出深重的皱痕。
一切的起源是来自于猗窝座带来的那名少年——炭治郎。
炭治郎破破烂烂的被无惨丢弃在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染湿他的发丝衣服，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
混混浊浊的意识碾碎炭治郎脑海的清明，他仿佛垂死的幼兽，发出轻不可闻的呻吟。
猗窝座和无惨的对话他完全没有听见，唯一留有的感觉就是自己被巨力丢在这里。发烫的额头在冰凉的雨势下得到缓解，实际是这代表更为严重的伤势。
屋内无惨暴躁的威压一直压迫炭治郎的呼吸，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炭治郎想要抬眼窥见屋内的无惨，但是他是世界充斥黑暗，双眼无法望见事物。
窸窸窣窣的，耳边仿佛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
那是无惨。
无惨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面生死垂危的少年，他的双眼失神，身体无法动弹，仅是发出哀弱的呻吟，抬起眼想要看见自己的样子。
那点欲望好像是光，燃烧少年垂危的生命，倒映无惨的影子。
心脏在这光点下又是一紧缩，苦痛的感觉让无惨皱眉。他伸出手，做出可以轻轻捏死炭治郎的姿势。
手就这样停留在空中，迟疑着不知如何按下。
无惨脑海内回响猗窝座的话语——他想要将炭治郎变成鬼。
将这个孩子变成鬼吗？
下意识的，无惨的手轻放在炭治郎身上，像是安抚发烧的小孩子的动作。
手指触碰到的是一片温软，因为突如其来的触碰，炭治郎的身体微微颤动，再一次从喉间发出一声急促但微弱的声音。
这是何等的，惹人怜爱地弱小姿态。
食欲侵蚀无惨，他靠近炭治郎，伤口鲜血已经停止流动，但它的存在还是刺激无惨的味蕾。
炭治郎因为看不见完全无法捕捉无惨的动作，只能凭借本能预支危险。瑟缩对方的触碰时，又为触碰者的温柔而惊讶。直到感觉衣物被褪下，脖颈传出疼痛与血液流失的感觉，温柔的样子才被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