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难讲（31）(3)

金霏和陈曦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已经来过了，孙九芳和郭霄汉在手术室门口紧张地转悠着，孟鹤堂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栾云平坐在他身边不停地抚着他的后背。
“小孟儿！”金霏慌着跑到了孟鹤堂身边，看着他红肿的眼睛抱紧了他，“没事没事，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您是金霏吧？”栾云平在一旁开了口。
“您是？”金霏皱着眉看了看栾云平。
“栾云平，刑警队的。”栾云平说着把手伸了出去，“小孟儿他现在情绪不太好，我们借一步说话？”
金霏揉了揉孟鹤堂的头发，示意了一下陈曦，跟栾云平去了走廊。

陈曦急忙坐到了孟鹤堂身边安慰着他，看着神情恍惚的郭霄汉衣服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叫住了他，“发生了什么？”
谁也不愿意再去想那个近乎绝望的画面，郭霄汉还没开口，眼睛里早就噙满了眼泪，陈曦也不忍心再问下去，起身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你们都过来了？店呢？”陈曦看着孙九芳问着。
“店被警察封锁了。”郭霄汉抽噎着开了口，“我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周哥就那样倒在地上，满地都是血，如果我在店里就好了，如果我在就好了……”
郭霄汉近乎崩溃地碎碎念着，本来稳住了情绪的孟鹤堂又一次被打乱了心绪，抓乱了头发掩面哭出了声，走廊上的金霏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抱住了他瞪了陈曦一眼，“不哭了不哭了，会好的会好的，我们都在呢，不怕了啊，你也不希望他醒来看到你伤心的样子对不对，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