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难讲（31）(2)

被砸得粉碎的三弦散落各处，刺目的红色映入眼帘，郭霄汉的哭声，人群的议论声和医生护士匆忙的脚步声混成一团传进他的耳朵里，他脑子翁得一下觉得这世界好像都变成了黑白色，颤抖着身子站在原地，直到冰凉的担架擦过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慌张地跑到了救护车旁。
“哎哎哎，你干嘛？”护士拦下了要上车的孟鹤堂。
“我是他男朋友！”孟鹤堂哽咽着声音吼了出来，被拉上了救护车。
孟鹤堂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推着周九良进抢救室的那一刻，他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无助感围绕在他前边，充斥着他整颗心脏，脑子里全都是周九良被血浸透的衣服和泛白的脸。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孟鹤堂尽力压了压情绪点开了电话。
“孟哥，”郭霄汉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孟鹤堂啜泣的声音，他停了好多秒才又说出下一句，“警察过会儿会去医院找你。”
挂了电话的孟鹤堂几乎是瘫坐在手术室外，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拿起手机拨通了金霏的电话，“金霏……”
“你怎么了？！”金霏听到孟鹤堂声音不对劲，着急地问着。
“九良出事儿了。”孟鹤堂说着又哭了起来。
“九良？！他怎么了？你别急别急，我现在去找你。”金霏慌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