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梦的彼端(5)

“好吧好吧。”
少年摩挲着《圣经》泛黄的书页边缘，最后还是没有说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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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第三个梦。
这个时候少年已经是青年了，当上了一个官位比较小的军官，自从上次造梦使告诉他他是造梦使之后，他总是试图让造梦使给他一点点糖果，给他一个好一点点的梦。每一天都说，当然，是造梦使的每一天，在青年看来就是来一次念叨一会。
很奇怪的，这一次造梦使虽然没有来，但是却出现了之前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里面的东西。
一个小男孩，小他七八岁，私自和其他人打架了，被带过来接受处罚。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孩子，但是白的有一点点不正常，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这一点让青年觉得他们有一点点像，不对，不是和他有点像。青年用眼神仔细描摹孩子五官的轮廓，感觉有一些熟悉。
“长官，您信教吗？”
“不信。”
“您可以把那本《圣经》赏给我吗？”
“你要知道，你是来接受处罚的。”
“可是我的父亲是一名基督教徒，前些年的时候战死了，他上次和我说好了要教我念祷告词来着，可是我到现在了连《圣经》都没有摸过——求求您了，长官。”孩子露出恳求的表情，很可怜地看着他。

那个私自打架的孩子受到惩罚啦——他被罚背了一段祷告词，然后带着《圣经》和十字架项链回到了自己的小床铺上。
“不要给我安排这样的人啦！”青年再一次抓着造梦使的衣角恶狠狠地威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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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第四个，他不知道，因为之前经历了很多次战争，他不知道那些算不算梦。
这大概是在自己彻底昏迷之前的这次战争。敌方的导弹很多，是如同炼狱一样的情况，走几步就能踩到些什么，或许是弹片，或许是一个鞋子，主人的脚仍然穿着它，不过主人不知道飞哪去了。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要想着去把战友从火海里面拉出来，除非你想得到一截断臂，或者仅仅只是一块沾着焦肉的皮。
青年想起来了，他就这么趴在战壕附近，然后......
砰。
大概要结束了，不过这一次青年没有感觉到剥离感，而是出现在了造梦使面前，这一次没有任何场景，四周不知道算得上是什么颜色，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梦幻吧。
“这是梦的尽头。”
“先生，都到现在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话，赏我一个好梦吧。”
“你想当什么别的职业吗？或者成为什么人？有什么梦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