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梦的彼端(2)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一个你们之前肯定没有听过的故事。”
❦
传说，造梦的女巫会给人们带来各种各样的梦，不过她很忙，并不是每个人都顾得上，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有的时候睡着的时候会做梦的原因。当遇到一些特别的人的时候，女巫会在他附近的人里面挑选一个人成为那个人的专属造梦使。造梦使的工作就是给予那个人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带他走向梦境世界的最深处，梦境的尽头因人而异，有的人会是美好的，有的人是灰暗的。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死神啊？”有人问。“有的时候‘造梦使’的确可以成为‘死神’的雅称，不过不一样哦，不一样的。”
有一天，有一个人他成为了造梦使，他也听说过上面的那个传说，他很兴奋，希望可以完美地完成这个工作。他的工作对象是一名植物人，在战场上面受了伤，造梦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子的身份到达他的梦，毕竟造梦使也是有区别的。然后造梦使知道了，是为了让睡着的植物人不无聊，这就是为什么植物人需要唤醒的原因——他们在做梦呢，如果不是让这个人印象深刻的声音还不一定可以突破梦境让这个人醒过来。

士兵的第一个梦开始了，他对于睡着之前的记忆已经有一些模糊，他现在有些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看着眼前还算热闹的街景有些愣神，然后他第一反应去摸口袋里面的照片，那是他和母亲唯一一张照片。
不见了。
他有些惊恐地摸索过全身上下的所有口袋，不过什么都没有，他发现自己的衣着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他穿着小孩子的衣服，似乎变矮了。
“找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突然间触动了他闭塞的回忆，他木讷地抬起头看见了母亲。
“怎么啦？”
“我们要去哪里？”
母亲有些不自然地往街角看了一眼，然后两只手顺着他的肩膀到手臂上面摸了摸。
“我们去拍照片，我们还没有好好地拍个照呢。”母亲拉着他的手，“孩子，我的孩子......”
他很乖地顺着久违的亲情准备往前走，突然间，母亲拉着他的手僵住了，周围的空气随之凝固，仿佛灵魂和肉体剥离了一样他动不了了。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出现了，他不带任何感情地告诉那个人：“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和她走，第二个是不和她一起去，你选......”
“1。”他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