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Lunatic】短篇·末世 飒炸 (微量卷须)(上)(3)

飒迅速收回手，眼神警告的意味不少，卷咬着唇，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开玩笑的啦，正事，这把钥匙要好好保管。”
“为什么？”
“猜猜前几任看守人被谁杀了。”
……
“知道了。”
飒低头看着手中钥匙，心里了然。
“真是……麻烦。”
卷儿原本的笑意在踏出大门的瞬间消失殆尽，他回头看向这座怪诞的教堂，似乎可以听见从中传来的绝望呐喊和疯癫狂欢。
一把拽下脖颈的项链，卷摩挲着枯萎玫瑰模样的瓷饰，将它靠近左心口的炽热，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会陪着你，永远。”
卷低声呢喃道。
项链猛然向地上掷去，破碎的声响在卷的脑海中划开一道裂缝，无数记忆刹那间风起云涌。
他感觉到左心口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你也会陪着我吗？”
无人回答。
头顶钟声敲响四下，回荡在空旷的天穹。

·
飒不可能不知道，总部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还白养着一群人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实验品，是活生生的把子，被人类实验的弹药折磨得血肉模糊后，可以随意丢弃杀绝的废品、垃圾。
活下来的没有多少正常人，大都被药物实验折磨得神志不清无法自理，和疯子无二异。
飒不是没杀过人的纯良少年，要说他有一丝的犹豫，就是处理的过程中会不会有麻烦。
其他钥匙挂好后，那一把纯银钥匙被放在飒的身上贴身保管。说句实话，他挺好奇。
沿着越来越深色的墙壁走过，腐烂的尸骨臭和血腥味将飒逐渐包裹，他不自觉皱了眉。
起初他以为疯人院不过是个变了名义的监狱，顶多也只是充当总部的实验资源室，和其他千千万万人性扭曲的牢狱无二，可他见到的一刹还是有些吃惊。
原来人类真的可以将自己同胞的尸体踩在脚下，甚至还可以蚕食他们残留的生命，直至榨干所有利用价值后当作垃圾肆意欺辱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