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T＆李帝努』 我是花(9)

程沅南自杀这件事
李帝努没有想到
那天上课，她拿起铅笔盒里的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
开始没人注意
每个人都认真地看着黑板
直到李帝努听见了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还闻到血腥味
这才扭过头去，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程沅南
她看着自己，而她手腕流下的血染红了课本
李帝努愣住，对上程沅南的眼睛
她好像哭过
程沅南说，“不要说。”
李帝努看着她，声音大了一些，“老师……”
程沅南被老师带走的时候
教室里出乎意料地嘈杂了一会
“真是的，想死去外边死啊，在这里闹自杀，浪费我们学习时间”

“我们的时间那么宝贵，是她这种人能耽误得起的吗？”
没有人在乎程沅南的安全
教室很快安静了下来
他们又和以前一样，和程沅南没来之前一样，低着头，写着作业
李帝努看了看黑板
拿起自己的笔
写着自己的没写完的物理题
◎
程沅南回来的时候
距离高考只剩下两个月了
听别人说
她的父亲已经放弃她了
她父亲再婚，又重新娶了一位妻子
他们都放弃她了
她自己也放弃了
可他们不知道
她以前，有过希望
“可以教教我这道题吗？”
程沅南递来了一个物理作业本，指着一道很难的题目问着李帝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