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 苏神泽世——肖战是苏神，神恩泽世人！(2)

翌日，父亲突然接到讲茶大堂的紧急通知，说是要处理刘阿姨的案件。
开门要走的时候父亲折了回来，“你跟我一起去吧，顺便学习学习。记住，一定不要说咱们认识这个刘某，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
刘阿姨是现如今为数不多的京剧演员，本来跟父亲是好友，后来就不常联络了，小时候刘阿姨还教我咿咿呀呀的唱过几段，我不知道她的全名，想必父亲知道。
到了讲茶大堂，人群熙熙攘攘，正式审判还未开始，原告处的位置空无一人，向被告处看去，我瞪大了双眼，一阵寒意冲上我的五脏六腑，全身都止不住的微颤。刘阿姨的尸体躺在上面，她还穿着戏服，脸上的粉墨看不出来死人本该灰青的面容，可是她脖子上的深深的血痕直刺进我的眼睛里，伤口的肉都翻出来，血几近凝固。
刘阿姨个性倔强，上头派给的改戏任务要把唱段都变成歌颂肖神的内容，刘阿姨坚决不同意，得罪了一大帮人。
这次讲茶大会就是细数刘阿姨的渎神罪并让她接受惩罚。
角落里刘阿姨的丈夫，被人摁着跪在那里止不住的怒吼。
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一窝马蜂钻进我的脑子里，我震耳欲聋，心脏突突地狂跳。

我隐约听到父亲的破口大骂的声音，“我不认识这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他们罗列着刘阿姨的罪责，一条一条，掰开揉碎。
审判人怒发冲冠，头疼的我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审判结束，大家伙每个人都要轮流朝着刘阿姨的尸身吐唾沫，很快轮到了父亲和我，父亲憋了一口大浓痰狠狠地啐了下去。
到了我，我看着地上的她，冷汗直流，耳边的马蜂声钻来钻去，人们呼喊着：“啐她！啐她！啐她！”
我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晕了过去。
阳光透过窗，洒在我的脸上，我缓缓醒来。
世界是那么的安静祥和，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象。
之后我陆陆续续了解到当时的情况。
父亲看我晕倒，向大家解释：“小孩子，看到尸体吓着了，没事没事，这口我替她啐。”说罢又向刘阿姨啐了一口。
我不忍想象刘阿姨的样子，审判人义正辞严的对刘阿姨的丈夫说：“你也啐一口，表示跟她划清界限，我可以考虑减免你的罪。”
父亲插嘴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审判人说：“唉，无妨，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不要让人家说我们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