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伞】联姻（5）(2)

一觉睡得太沉，方竹语醒的时候还有点迷茫。身体的不适已经缓解了大半，精神甚至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在蓬莱那十几年，其实除了少不知事的时候，每一天都不很如意，再加上那个时候……已经很久都没这样休息了。
只是……是谁送他回来的呢？
“琼珠。”
“小公子，奴婢在。”琼珠在外间应声。
“我……是怎么回来的？”不会是琼珠，琼珠会叫醒他，也不太可能是柳府的下人……
“奴婢那时在整理小公子的嫁妆，并没看见，不过文辉说是姑爷抱着小公子回来的，”琼珠笑着道，转身进来，“奴婢看姑爷的……也不是太夸张。”
方竹语怔住。
柳铭晨？
地坤偏辅助，天乾偏攻击。
地坤天生可以梳理天乾杂乱的精神，是不是因为……他也算半个地坤，柳铭晨所受的伤害属于精神一方面，所以他在慢慢地恢复了？
因为眼睛的原因，方竹语对一些事的接触有限，对于地坤，他也是只知道外界所流传甚广的，但是从未听说过这种先例。若是有用，这么些年来来去去的医者也不会皆告辞离去。亦或者是……没有人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痴傻的天乾身上，所以错过了这么多年？

那么……他是不是过不久就会变得正常了。
方竹语心下微黯，清醒过来以后，却发现自己和目盲的泽兑绑在一起，大概会很不开心吧。
至少……可以趁这个时候，如果幸运的话，留下一个孩子陪着自己。
这想法有些卑劣，甚至对不起后来的人，尽管他曾以这种方法为耻。可是与母亲不一样的，方竹语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不想一个人了，也从未想过利用孩子来得到什么，如果柳铭晨不愿意，就走得远远的好了，去求求……那个人，留在那里。
方竹语悄悄靠近呼吸平稳的天乾，其实还是有些贪恋这种温度的。
依旧是在他睡熟后，白貂和海獭虚影再次凑到了一起。
柳铭晨将人揽到怀里，这人的经历他多少从方竹青那里知道一些，心疼倒也说不上，只是有些……怜悯吧，同样是少时便失了母爱，他比怀中这个人要幸运，至少母亲是喜爱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