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人生（一）(4)

我瘫在沙发上，很奇怪。
我既不想洗漱，也不想刷社交软件。
啧。
我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安逸你这人真他妈贱，每天带好自己的面具不就好了吗，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关心，也没什么值得你关心的。
但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在我幼年时，所遭遇的，所经历的，所有所有。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晚上。
在繁华的都市里任何人都漠不关心，大家彼此陌生的穿梭在都市里，来来往往。
有人为了生活而奔波，有人为了欲望而堕落。
我瑟缩在偌大的客厅里，不安的流着眼泪。
尽管开足了暖气，我还是感到了刺骨的寒凉。
因为我亲眼看见了我的父亲，近乎狂癫的打着我的母亲。
我听见了肉体与肉体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声速快速在空气内传播，穿破我的耳膜，直入我的大脑。

我不用去看，我便能知道母亲被打成什么样子。
他们之间一直是相敬如宾的。
而母亲也总是优雅得体的，从来不会像那样近乎撕心裂肺的哭叫求饶。
也从来不会像那样失态。
但我不可避免的还是走向了客厅。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两个人在黑暗中，听见击打的声音。
我没有哭。
甚至我为此没有产生一丝应该产生的情绪。
如“恐惧、愤怒、害怕、不安”之类的情绪。
我只是冷眼看着我的父母，不言不语。
他们就像滑稽的小丑上台本色出演，而我只是清冷的台下的唯一观众。
黑暗中只能听见我浅浅的呼吸声，肉体碰撞的声音，以及母亲的麻木的哭喊声。
真是太令人惊喜了不是吗？虽然对于当时年幼的我而言，只是一场灾难。
但我那高傲的姿态并没有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