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于怀》 11(2)

这会儿他问出这句话，
她更害怕了...
他没得到她的回应，想着是睡了，也不再说话，
只是轻手轻脚到她病床前，
坐到另一头，
病房里窗帘没拉，
柳叶不喜欢一屋子的白色，就指着这一个小窗户发泄情绪，
透着窗外的光，
他也算是看清了她的脸，
头上纱布还没拆，头发也借此机会剪短了些，
说是方便打理，
但张九龄知道，她就是怕麻烦别人；
额角下巴大概都是车祸时碎玻璃划得一道道小口子，
已经结了痂，但怎么都是不好看，
嘴上说没事，私下不定准怎么照镜子难受呢；
张九龄看了良久，
最后竟不自觉笑出来，
柳叶儿睫毛一颤，许是要醒，
张九龄却不怕，还伸了手带着些亲昵的捏了捏她鼻尖，

柳叶浑身的血都顿住了，
慌张的咽咽口水然后装作自己刚醒的样子，
睁开眼看着他，
他眸子里太多探究，
柳叶一慌，明明自己还是个研究心理的，这一会儿都撑不住...
“装睡啊？！”
“我没有！”她下意识反驳，
偏过头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笑意，
他没再追究，隐了笑意开口，
“偷摸下去溜一圈儿啊！”
……
他怕她穿拖鞋下去不方便，
在病房里翻箱倒柜找她的运动鞋，
柳叶叹口气，
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喝醉还是没喝醉，
“啊 这儿呢！”
他一出声，柳叶赶紧抬眼看过去，
然后瞬间僵住，
张九龄一只手提溜着鞋，
脸上的笑意却和好久前的雨天他淋湿了头发衣服帮自己捡鞋子那次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