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 你是吴劼(5)

“唉……”“文滢渟”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你要把我当成吴劼来看待是吧？”
“对。”
“那么，你想对我这个吴劼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不准你忘记这个名字。”
“有何意义？”
“因为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不是，我是文滢渟。”
“你不是文滢渟，你永远也无法成为文滢渟。”
“我从头到脚都是文滢渟，我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文滢渟，别人看到我都会叫我文滢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管，我已经当文滢渟死了。”
“你不让我生，要让我死？”
“你是吴劼，你没死。”
“那那个吴劼又是谁？”
“那个吴劼是吴劼，但是和我说的吴劼同名不同人。”
“奇怪，真的奇怪。”
“文滢渟”坐到了沙发上，斜躺着，姿势有些妖娆。她懒得和于双嫀争辩，也不打算吃于双嫀买来的早饭。
“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让我当你口中的吴劼的话，那还是请回吧。”她指了指大门，“在别人眼里，你的行为和精神病没什么区别。”
“精神病就精神病，反正我曾经也差点被那个婚约逼成精神病。”

“文滢渟”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不过那包子的香气早已四溢，她的鼻子不停地在嗅。
偏偏这时候，于双嫀听出了她这不正常的呼吸声。
“让你变成这样，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双嫀低垂着头，她至今仍对三年前的元宵灯会的记忆没有任何印象，回去之后她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那时候做了什么。可是，这份记忆就像是被一扇拴着数不清的锁的铁门关住了，她打不开这扇门。
“你告诉我，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干嘛？”
“我是来赎罪的。”
“你确定你有罪？”
“当年我应该是制造了一场车祸，至少有三个人因我而死。另外，有一对人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换不回来了，还有一对人，现在……都在离我远去。”
“你想起来了那些事情再判断自己有没有罪不行吗？”
“不行！”于双嫀态度很坚决，“在我还没赎罪之前，本来能赎罪的人就要在我眼里自我毁灭，那样我的罪孽就更深了。”
“话是这么说，但最后让我们互换的人又不是你。”
“但是我把你们拖进了坑。”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不关任何人的事。这个身体想让我留下来，不留下来做文滢渟，我就会消失，这个身体也会变成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