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短文】那块青玉。——闲来写写。(5)

可在芍药眼中，晋阑珊偷偷叹气的日子越来越多了。
就在顾清影抱着当爹的美梦的时候，晋阑珊小产了。
而晋阑珊的一句，“是我自己喝的药。”
更是把顾清影逼到了绝境。
从此后，顾清影和晋阑珊又恢复了从前在顾府的生活。
不交流，不见面。
外人看晋阑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有贴身伺候的芍药知道，每个夜晚，晋阑珊都捂着小腹泪流满面。
“对不起……”
晋阑珊总是低声嘟囔着，不知道是在说给顾清影，还是那个无缘相见的孩子。
8.
顾家出事了。
不，准确来说，是公主出事了。
还记得晋阑珊那可怜的母妃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她又出现了。
据说在萧国帝君参加的与秦国国君的酒宴上，帝君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晋阑珊的母妃——晋婉儿。
晋婉儿并没有坐在秦国国君身边，而是坐在一位秦国将军旁。
宴会上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反正萧国帝君回来之后便大开杀戒。
他先是处理了当年瞒报事实的产婆一家，又处死了那位曾经给晋阑珊求来姓氏的嬷嬷。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解气，他想起了当年那个女儿。
帝君下了令，自然很快就能找到晋阑珊。
何况顾十二郎的名声在外，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晋阑珊，这位从始至终就没什么存在感的萧国公主，在大婚的第九年，被杖毙了。
而顾清影，很幸运，他作为顾国送来的质子，逃过一劫。
9.
晋阑珊的尸首被扔进了乱葬岗。
顾清影家停着的是一口空棺材。
草草操办了丧事的顾清影，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不会影响到他。
顾清影故作轻松的心态在下人来报“芍药自杀了”的时候，还是崩了。
不过，不是因为芍药自杀，而是因为芍药留下的一封信。
信上说，晋阑珊之所以流产，是因为她偷偷找大夫问过，是个死胎。
顾清影就这样拿着这封信，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夜里，顾清影死在了晋阑珊墓前，手里死死握着的，是那块带着血污的玉。
10.
十年前。
来福楼里，十三岁的晋阑珊带着斗笠，跟一起偷偷溜出来的芍药坐在角落里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