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短文】那块青玉。——闲来写写。(3)

4.
婚后的日子没有晋阑珊想象中那么难熬。
反正顾清影每每在外面走动，她只要负责在家中照顾好全家上下的家用。
尽管她从未接触过，但萧国公主的身份不允许她出错。
而从另一个层面来说，顾家上下也并不需要这位公主做什么，自然井井有条。
于是芍药惊奇的发现，公主出了那座暗沉沉的宫殿之后，慢慢的竟也改了性子。
她不再说，“只要活着，就是幸福。”
而是偶尔，会在书房抄写佛经时，低声说一句，“这样也很好。”
虽然芍药不懂，但芍药觉得，主子愣神的时候，也很好看。
平淡无奇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这对夫妻像是被两个国家抛弃了的人，悄无声息的就这样度过了三年。
他们的感情？
晋阑珊身边的芍药大概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吧。
主子嫁进顾家这三年，原先不爱笑的脸上除了偶尔会流露出几分惆怅之外，依然完美的无懈可击。
而在顾家上下看来，她也的确当得一声“主子”。
仅此而已。
你问芍药为什么不说两人感情如何？因为没什么可说的。
自从结婚后，两人几乎再无交集。除了大婚之夜二人入了洞房，这三年来，二人再没睡过一个屋子。

每次顾清影在外奔波，晋阑珊一个人在顾府乐得自在。
而顾清影忙完回来，晋阑珊也做的绝对让人挑不出错来。
至于夜里，顾清影总是睡在书房，而晋阑珊，则是照常休息。
三年过去了，这二人就这样一共没说过几句话。
芍药曾经偷偷问过主子，“您不觉得和驸马爷太生分了吗？”
晋阑珊端起茶杯的手只是略微顿了顿，“无妨。”
芍药悄悄抬眼看了看主子暗下来的脸色，再也没问过这样的话。
5.
一切转折是发生在第四年秋天的时候。
顾国突然叛乱，萧国猝不及防，仓促应战。
作为顾国十二皇子，顾清影自然被帝君迁了怒。
顾清影看着天牢里唯一一个能投下几分光亮的小窗口，又顺着月光看到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晋阑珊。
“你……冷吗。”顾清影清了清喉咙，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
“还好。”晋阑珊抬起头，朝顾清影看过来。
顾清影看着那双眼睛里的光，竟然看痴了。
从前没发现，她可真好看。
“夫君？”晋阑珊疑惑的歪了下脑袋。
“噢，没事。”顾清影回过神，把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几步走到晋阑珊身旁，轻轻搭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