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巍生-巍受】罪神进化论（1~3）(12)

每当沈巍显出这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时，井然总会有些烦躁。和之前一样，出声打断了他：“难道数千年的科技文明，还有那些推动历史进程的帝王们，在你眼里真就没有一丁点可取之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沈巍像是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笑个不停，甚至弯下了腰。
井然冷眼瞧着他难得失态的模样，微微皱眉。
沈巍终于笑够了，又恢复一贯的淡漠：“世界上，向来只有两种事物最真实：恐惧，和人心的丑陋。”
“所以，他们本质上和贪婪的葛朗台一样，存在即罪恶？”
“你曾受一方民士的敬重和膜拜，也曾亲身加入政治中心辅佐过至高权威，甚至亲眼见证与你共事的战友白起被下诏处死的情形。从不断更迭的时代走到今天，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他们是多么的愚昧和腐朽不堪？”
“……功高震主是大忌，白起无罪，秦昭王无过。何况白起还被后人列为‘武庙十哲’之一。”
“在世的荣光和死后的加冕，哪一个能抹去从剑上洒落的鲜血？”
井然一时哑口无言。

“那些高居深拱自以为是的蠢钝男人们，沉湎于对世界秩序孜孜不倦的破坏与再建，还以此作为不朽的功勋沾沾自喜。殊不知，如果女人们集结起来反抗生命的孕育，将是所有人类种族的灾劫。”
“那么我呢？”井然露出略带挑衅地微笑，“在尊贵的Deus领袖眼中，我是否亦是腐朽者的一员？”
“不，你比他们明智太多太多。至少……”沈巍略眯了眯眼睛，露出欣赏而魅惑的笑容，身体已离开书桌，弯腰倾向井然。他用左手撑着椅子扶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则轻柔地贴上井然的下巴一侧，顺着下颌骨棱角分明的轮廓线，一路抚上了耳根，“你懂得向比自己强大的力量……臣服。”他的视线跟随手指停在下颌角那里，轻揉慢捻地摩挲着，享受着细腻皮肤带来的温感。
这个意图明显的亲昵动作勾得井然起了火，喉结上下动了动，瞳孔里闪烁起明灭不定的金棕色光芒。
“向强者露出软肋，并不会使你失去尊严。恰恰相反，它会使你更具有……”沈巍见状，不但不抽手，反而将脸慢慢凑过去，嘴唇贴上了井然的耳朵，用略带深沉的声调低语，“作为伙伴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