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省队的那些年(24)
他给我倒了一小杯黄酒,一口入肚,胃就烧了起来。
窗外,风像刀子一样一片一片割着谢平的铁皮屋。房间内烟气弥漫,我和他搬着椅子一起抽烟,看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
我又问他,为什么执意要我练反手削球。太古老了。
“我以前有个朋友,打球很有天赋,就是削球手。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不打了,我们当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最后每个人都对他失望,教练,他的父母,女朋友,好朋友。我是对他失望的最后一个人。我执意让你一直练球,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我不希望你也放弃。”
“老头子,你是想把别人的人生放在我的身上么。”
“你可以这么想......但你毕竟不是他,削球也已经过时了。但是就算我自私吧。他做不到的,我希望你能做到。”
“为了打乒乓,牺牲所有的东西值么?”
“如果你能保证,你做其他事,会做得更好,自己更开心,那么我会说不值......但是你能保证么。”
谢平的这句话让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