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同人《鲸》（四）(3)

杨九郎过去那三十年，稳重正直，规规矩矩。从小学明白事儿开始，就一直是大人眼里的乖孩子，就算是最容易学会抽烟的高中时期，当他路过那些扎堆抽烟的男生，也只是将口鼻一捂径直走远了。所以即使三十年一切都可能发生，但是他杨九郎愣是没学会抽烟。那一会儿，他居然想知道，刚才萦在嘴边儿的那团烟雾从张云雷嘴里吐出来到底是什么味儿。
于是，脚步近了张云雷的身边，杨九郎才看见墙上鲜红的“禁止吸烟”的标志。
“杨老师，咱们又见面了。”
杨九郎不知道张云雷是不是看见了自己的眼神，或者只是抽得差不多了，和他说这话时，他灭了烟，将烟头装进了兜里。
杨九郎某种难以启齿的隐晦心思扑了个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掏钥匙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响得刺耳，“吱”的一声，杨九郎迈步进门。早早等在门口的那人却依旧站在那儿，眨着双大眼睛看他。杨九郎觉得自己读懂了他眼里的话，于是试探似的开口邀请：“进来吧。”
那一刻的杨九郎不坦诚，至少他不敢告诉张云雷，他的“进来”是说，想要他进入他的世界。独属于他的，过去三十年始终规整却孤独的世界。
其实杨九郎知道，他们都不能喝酒了，但是他还是给他们都拿了冰啤酒。
杨九郎对于那天晚上最后的记忆，是张云雷吐出一圈烟雾后，走过来圈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凑上来，吞掉了他一大半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