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连载：狐狸与战国，卷一，章三：悄然无声的城市与悲喜无常的狐言(3)

她的语调带着一丝娇艳和一丝意犹未尽。
姬聃着实火大，她居然白骗他的感情，这是在这个时代难以想象的事情，他绝对难以接受，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吗？”
姬聃非常认真地问道，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也不管她突然阴沉下去的脸色，接着下去，
“对你遇到的每一个人，你都会好好去戏耍一番的，对吧，等到你对他们的兴趣耗尽了，再去找下一个，是吧！？”
“不要说了....”
狐霖声音颤抖着，含糊不清，她紧紧卷缩着，牢牢地抱着尾巴，把脸埋在了毛发深处。
姬聃突然打不定主意，他本意可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让她消停一下，无意的过激言语可能伤到了她，
但是同时，他又不得不考虑她是不是又在装作可怜来骗他，这也是极为可能的，但眼下又有什么目的，
显然不可能是为了玩弄而去玩弄，所以姬聃决定去道歉。
“那个...我只是...”
姬聃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对付女人的经验就像是抚摸珍宝的次数一样屈指可数，更何况这是个难以对付的狐狸精，
他突然决定去抚摸她的脑袋，像之前一样，他觉得可能让她好受一点，
但伸过去的手被狐霖狠狠地打开在了一旁，她的眼眶湿润，两耳垂下，带着憎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汝不是要把咋献走吗！汝这么期待分离就快点吧！咋经历过那么多次分离又不稀罕汝一次！”
她咬牙切齿地嘶吼着，散乱的头发落到了脸前，声音里流露着悲伤与绝望。
“离咋远点！就让吾一个人...”
姬聃茫然若失，他或许没有那么长的寿命，但不断伴随着分离的商人生涯能让他理解
她与人的每次相逢，都会以分离收场，人离去了，留下她人去回忆，这种悲伤与孤独折磨着她的内心，
这一定让她排斥着每一次相遇，但又忍不住孤寂，自持玩弄而接近人类，
一定是这样的，他告诉自己，她一定是重视和他的相遇，他一定要想办法补救，
他抓住她的肩膀，紧紧抱住了她的身躯。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她的抽泣，她的心跳，她像个小孩一样，哭闹着，把自己深埋在他怀里，
一双獠牙刺破了他的手臂，深深扎入肉里，他低下头，看着她写满了悲哀和痛苦的脸，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拨动着她的头发。
过了许久，抽泣声渐渐停止，手臂上的刺痛也渐渐消退，她沉默着，把额头靠在他胸口上，
“汝知道吗...吾曾经遇到一个好人...他告诉咋，会陪吾到底，但是他还是离开了吾，留下咋一个人...汝又能陪咋多久呢。”
姬聃没有料到会被问这样的问题，实际上从经济的角度来看，以他的能力是养不活她多久的，分离可能真的很快，至少在他破产之前，他可以给她找一个好的人家....
但正当他犹豫这要不要说出口时，她抬起头，一脸坏笑，欢快地摇着尾巴，用着不带一点悲伤，甚至有笑意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