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浅层真相(5)

“你想要知道我从任盈脑海里知道了什么吧？实际上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在她杂乱的记忆里，”大叔同样沉默了一下，“我感受到的是无边的恐惧，这份恐惧甚至盖过了记忆的详细过程，只剩下空白与一个重复的画面。”
“什么画面！”莫明立刻问。
“王子奇炸成碎片的画面。”大叔慢慢道，“你的推理是正确的，王子奇被冻死并死无全尸。”
“可……可……可是，现场没有，真的没有化冻的身体残余组织啊……”莫明喘着粗气，脑海里的记忆照片疯狂运转，在各处寻找着找了一百遍也没找到的“身体残余组织”。
莫明在第一百零一次宣告失败后高喊：“我还是找不到！这没法自圆其说！没法！”
“这就是危险之处。谁都不知道的东西是最危险的。”大叔张文磊低声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知道的已经比我更多，去冰城吧，那里有更困难的问题等着你。”
“等等等等，张文磊你先别挂，我问你……”莫明放平呼吸，问出，“人数呢？你在任盈记忆里看到的入侵人数呢？他们是几个人？”
“没有。画面仅仅在重复王子奇炸碎的场面，甚至整个画面没有背景，就是一个人在那里炸碎，恢复，再炸碎。”张文磊道，“任盈在成为能力者之前苦于精神疾病，当精神疾病强大到能力者水准时已经严重损害了任盈的精神，她整个人的精神系统都是脆弱的，一般人在被心灵探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待在ICU的原因不是精神紊乱，而是太过脆弱的精神导致的身体机能衰竭。这确实是我的错。”
听到大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明也不再多说什么：“我知道了……我会尽力。”
“嗯。”大叔的声音又变得有点欠打，“反正墨茗要去做的事情，莫明你肯定会当个尽职尽责的跟屁虫嘛哈哈哈……”说完就挂了。
莫明无言地瞪着屏幕，好像这样就能瞪死对面的大叔一样。
墨茗听完倒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要回了手机。
“咳，咳。”莫明咳了两声以表自己刚刚一直很淡定，“那我们现在去冰城吗？”
“等杨书唯回来。”墨茗回答。莫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她好像冷淡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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