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坠梦02]

蠢作者的逼逼叨:
作为一个有“轻微”考据倾向的强迫症，发现同人如果要想不OOC简直就是难得不行，每次写着写着，回头看就OOC得不行，于是又推倒重来，好不容易慢慢憋出将近2000字，哭唧唧！没次都想，放飞算了，又一想，放飞了这就不是我心中的魔道和阿令了，又默默回去删掉重写……
卯时将至，宵光渐曙，夕雾尽收。尽管静室内萧声未歇，蓝忘机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蓝忘机静静地躺在阵法上，目光并未聚焦，似是看向屋顶，又似什么都没看，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要不是蓝曦臣一直注意着弟弟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现蓝忘机已经醒了，仿佛之前那个拼命挣扎的蓝二公子从未存在过一样。
洗华的曲声渐收，蓝曦臣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忘机，你这又是何苦呢？”收起裂冰，蓝曦臣伸手搭上了弟弟的脉门，尝试给他输入灵力，以缓解灵识受损的痛楚。
回应蓝曦臣的是一阵沉默。
蓝曦臣本想再说点什么劝一劝弟弟，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始终记得，当年金麟台百花宴时，忘机对自己说的话，他说他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藏起来。蓝曦臣当时不是不惊讶的，自己的弟弟从来都是雅正端方，面如平湖，若不是内心情绪已无法自控，是绝不会说出此话的，更别提脸上已然藏不住的心疼和无措。
蓝曦臣当时都不知道是该高兴在忘机心中云深不知处始终是家、是可以信赖之所；还是该心疼忘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情感有了归处，却注定落空。
探得蓝忘机脉象平稳，蓝曦臣慢慢停下了灵力输入。
“……是忘机无用！”
本来没指望弟弟回应自己的蓝曦臣正起身准备离去，好让弟弟能安静休息，陡然听到这几不可闻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向阵法中的弟弟。
当初被叔父和众长老强行带回时的绝望、愤怒与不甘已全部归于沉寂。忘机本就内敛，自己作为哥哥，一直以来，只是仗着和忘机相处良多，才能从言行中体会到他的真实想法。但现在自己却是什么都读不出来了！
“醒来”好似忘机的执念，但真的清醒时，身体状况却不足以支撑。看着转醒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又昏睡过去的弟弟，蓝曦臣紧了紧握住裂冰的手，久久没能说出话来。蓝曦臣想起母亲临终时，让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弟弟的嘱托，满面愧色——自己终究还是有负母亲的期望。
转眼已至卯时末，蓝曦臣见忘机已无事，唤来门生，嘱咐他忘机有任何变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和医师后，去了叔父蓝启仁的檀室。
这是蓝曦臣自金麟台回来后第一次去探望叔父。叔父已经能起身了，蓝曦臣进入檀室时，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面色虽然苍白，但并不灰败，已是有所好转。
请过安，蓝曦臣向叔父告罪，“非曦臣不来探望，实在是最近诸事繁杂，忘机又伤情凶险，无法抽身，望叔父谅解！”
蓝启仁并未睁眼，微微摇头，示意毋需再提。犹豫片刻后蓝启仁叹了口气看向蓝曦臣，低声问到：“忘机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