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边塞诗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回乐峰,大概是叫这个名字,
叫什么都无所谓在这里战死与在那里阵亡没有什么不同。
这次我们打赢了而且我还活着,这是值得高兴的两件事。
塞外的月光永远不会笑,只是冷冷的,像这脚下的沙子默不做声。
我离开家太久了,家里的月亮是会微笑的,门前的稻田等待着养育我的妻子。
这里只有沙漠,白天灰色,晚上白色。只有粘上血它们才会摆出一副冷漠的假笑,贪婪的望不到边的沙丘等待大快朵颐战士腐烂的身体。
耳边响起幽幽的芦管,胡奴的乐器都是攥着刀的怨妇不像我们的琴瑟,永远只有一副苦闷忧婉的面孔。
明天能回家了吧,我还活着,运气好的话还能领些赏金。我该睡了,如果投降是真今晚我应该不会死。
家离得太远,日子过得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