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灵魂当铺》第五章(2)

所以此刻他感到身心俱疲，只想喝点酒，睡一觉起来，须就已经认得所有的字，也会写了。
留下任务让须自己练习，华少便回了房间，拿出了珍藏的桂花酿。瓶口刚打开，浓郁的花香就和着酒香飘散出来。
没过一会，这香气就引来了已经被字形字音折磨得失了精神的须。他微微从门口探了头，直直对上华少疲惫的眼，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老板，我都写完了。”
“是画完的吧。” 
“……” 
“罢了，今日就先休息吧。” 
“好啊好啊！” 
得了准许的人兴奋地蹦蹦跳跳着进来，在那瓶桂花酿面前落座，直直盯着华少将一盏一饮而尽。
不仅如此，还隐隐越靠越近，一双眼闪烁着好奇和跃跃欲试的光芒。
华少挑了眉，一边重新倒酒，一边看向须。
“想喝？”
“想！” 
“不给。”
“………”
不给就不给。
须咬了牙，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个可爱又灵动的笑容。
不给我也会偷喝的，哼！
——
教堂外。
丸感受到身后突然强烈的阴冷气息，皱了眉转身，果然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华少。
[我来是警告你，别再多管闲事。]
[光明不会退让于魔鬼。]
华少不屑地牵起嘴角，指腹抚过下唇，似乎是在思考丸口中的上帝与光明，又有几分真实与正义。
[当铺获取灵魂的方式不过借助是人类的欲望。]
[刻意的诱导本就是罪恶。]
[随便你怎么为你的光明辩解，神父。你会看到的，人类的本性本欲有多软弱多贪婪。]
[等到你拯救了每一个被欲望驱使的人类，再来和我说你的光明和上帝吧。]
丸静静地看着华少，下一刻将目光投向了教堂，那里坐着不少信徒，闭着双眼。
[他没有被拯救吗。]
华少瞳孔一瞬收缩，五指收紧。
[闭嘴。]
[你也很想他，不是么。不然怎么会明知臣服于黑暗的灵魂再也进不了教堂，还时不时来这里游荡。]
看着面前的人怒意渐甚，丸收敛了笑意走近华少身侧。手指抚上颈上的十字架项链。
[你可以脱离黑暗的，华。]
[只要你愿意。]
脱离黑暗么。
像曾经最信仰主的他一样，善良平和地准时走进教堂，为家人和生活做着祷告。
他本该被拯救的。即使拯救他的不是那莫须有未曾出现过的上帝，自己同黑影做的交易，也应当换他一世长安，余生都不再不幸。
………………
——“你想好了吗？没有比忠于当铺更理智的选择。”
华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花苞，捏紧了拳头。
——“……我答应你。”
如愿听到回答的黑影发出喑哑的笑声。
——“但我想和你做个典当。”
——“哦？”
——“典当我的爱情，换取他余生的幸福快乐。”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