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在此之前》上(4)

“啊呀！呀！别！”
“到时要你教枪术。然后让他用你的枪术亲手打败你。”二连击！
“不，行的！”杨书唯这下真急了，连连比划，“祖！传！的！不，能教！”
“哦？”墨茗不咸不淡，“可是你前面那句是‘不。行的。’这表示你同意了；后面那句是‘不。能教。’表示你愿意将家传绝学摒弃门户之见发扬光大，真是你不传秘技之福啊。对此我表示祝贺。”大绝招！
“现在——”墨茗把目光归复原处，语气灰飞烟灭，“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补刀！终结一击！
“我！我！我！我！”杨书唯处于混乱状态，目前无法作出反击，战斗结束。
“晚，辈杨书，唯今，日中贼女，奸计，愧，对列祖列宗！……”
“你刚刚叫我什么？”看着跪在船尾痛哭流涕的杨书唯，墨茗淡淡地问。
“我什么都没讲！”杨书唯斩钉截铁。
“……然男，儿不可，无信……”少年的断句重新诡异了，“遂于，此……”
墨茗展臂深呼吸，没继续听他说什么。
跟杨书唯在一起的时光，是她为数不多能轻松下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封闭自己当一个“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妞，另一些时间则是——
角色扮演。
……
杨书唯半途在中转站换乘，向09训练室进发了，墨茗则在领取任务文件后继续呆在船上。浮游船沿着既定线路前行，最终停靠在一处小型设施的顶层平台。
秦岭基地外勤部的生活区不大——因为成员一共就52名，墨茗是第052号。
墨茗站上感重盘，升降台下陷，带着她缓缓沉入楼内。
生活区住的人少，因此有人把电梯的控制系统设为体重控制，升降台根据来人体重的些微差异来设定对应楼层，因此乘坐者什么都不需要操作，站着就行。当然这系统还不成熟，容错率比较小，有时会把人带到别人的楼层去……制作这个坑爹系统的外勤部科技宅最近正在考虑增加站姿识别装置。
“普通的电梯不好吗？”有人问。
“那哪能体现我们外勤部的牛逼之处！”科技宅理直气壮。
升降台在垂直甬道的中段停下，正面的墙壁裂开一个入口，墨茗进入，门在身后合拢。灯光亮起，一条漫长的走廊，白色的金属墙壁，延伸到很远。
这次运气不错，看来没错楼层。
墨茗抱着文件袋，走得心不在焉。这段路她已经走了无数次，没有刻意记住，因为只用双腿记忆就够了。墨茗信步来到中间，忽然转身90度，手指触在墙上。
壁面蠕动而后流动，像是流水辟易，金属被不可知的力量化为液体，化成一个空洞——“门”的边缘有如融化的蜡，又如凝固的融金。只不过这是冰冷的“熔融”。
——“结构控制”。
这是学名，登记名【弹指归尘】。只要皮肤接触到的非生命物体，她就可以控制其物理结构自由改变，甚至在三态间任意转换。等级B，尚不能触及原子层面上的“结构”控制，意即无法让物体发生化学变化。只能让水固结为冰，把沙堆捏实成一块岩石。所以现阶段学名前还得加上一个前缀：“分子级结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