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52）(2)

“呸，哪有什么都舒服的距离啊。只有距离。你别犯轴啊，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时候。”
看周九良不说话，曹鹤阳直搓火。转念一想，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啊。
“我问你，如果你是孟鹤堂，我现在说什么，你会信么？”周九良看着他问。
曹鹤阳语塞。一个现在状态下的人，最缺的是信任和安全感。偏偏这两样，周九良都给不了。
“他如果真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不会什么都带着张九龄了。他自己可能不觉得，本来他已经退了。我何必再紧逼。”
曹鹤阳无言以对。也是，从孟鹤堂出事到如今，两人哪次说得上话，如果有的话，不是至少有张九龄在场。
罢了，爱和了解是两回事。张九龄和周九良，谁更爱，难说，爱没有程度上的评判。
但了解却是积累在经年累月上。周九良对孟鹤堂的了解，并不建立在一帆风顺上，也曾在努力追逐中，就像自己对烧饼一样。
只是，人生，难得遇上爱与了解你的人，偏偏你也一样有回应。
“走吧，你考虑不考虑回头买个车？我不在怎么办？”曹鹤阳不再提，好哥们，伴你走。
“嗯，想来着，等戏完了吧” 原先坐孟鹤堂的车是种殊荣。是种偏爱。现在，不一样了。坐在别人的车上，终有下车的一天。
周九良想，最痛苦的时刻，要来临了。可是他必须变，停在原地，那才是倒退。
（2）
张九龄如常等着孟鹤堂，看他若有所思的走过来。“走么？孟哥。”
“嗯”
“九良呢？”
“他和四哥一起走了。”
“哦”张九龄不知道怎么的，暗松了口气。老实说，可能因为现在状态不明，有周九良在车上，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插到两人中间似的，尽管不是。
他不知道周九良是有意避让还是别的。他搞不懂周九良的心。不应该会放弃啊。如果是自己，即便知道孟鹤堂有心结，也绝不放弃。
自然，如果是自己，又哪来的什么秦霄贤，开心还来不及呢。
他偏头看向孟鹤堂，见后者没有什么波动和多余的表情。
“孟哥，今儿老秦入戏的状态，吓我一跳。”张九龄忽然想到，直接说了出来。
“你也觉得？”
“嗯。有点儿反常，比专业演员都入戏快。”
“是的，我也在想。”孟鹤堂有种感觉，老秦和秦爷都反常的如出一辙。
“孟哥，老秦家里，毕竟复杂些。戏演完了，还是少接触吧。”张九龄好心提醒。“你忘了当初他怎么对你的了？”
话说完想起来，孟鹤堂还真是忘了的。张着嘴，咬了咬下嘴唇。
孟鹤堂倒并不在意。“当初啥样，你和我说说呗。”
“行啊，怕你难过不是。你就一听啊。”张九龄一边走，一边和他说了之前他看到的和听到的。
舞台上送了过敏的花，突然回来抱着周九良示威的秦霄贤。当初去剧组找孟哥摊牌的秦霄贤。
“我猜不透他。可人啊，过于反复，总觉得不藏善意。现在你对他过去的事儿没有印象了。趁虚而入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