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不归(桃林,激情短打)
—主题 歌单第四首第四句
—江灯飘摇远,往事随波如又一篇
—古风AU 私设如山 ooc见谅
“师兄。”
太久太久未见过他。父亲大怒,又舍不下情谊,辗转几番命他下山云游,竟已三年了。如今仔细瞧着他从前模样依稀可辨,素白道袍更托出他一身的气质清隽,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脱去了稚气,听他温声细语眉眼含笑更不知要夺去多少姑娘家的心神。
“……阿陶。”
“师兄。”
今日偶遇,寥寥几字,五味杂陈。
与他初见那年冬日,他才不过到我胸口,跟在父亲身后,小手冻得通红,紧紧握着一支通体雪白的冰玉笛,圆圆的小脑袋从父亲身侧探出来,瞪着眼一言不发,待父亲走后才撒开了性子满屋子跑。忆起从前,但他总是活泼些,无论如何也不肯叫师兄,私下里“大林哥哥”喊得最欢,爱玩儿爱闹的惹了不少趣事儿,这样的小孩心性却又极为自律,练功上不叫人忧心,挽出的剑花好看有力,陌生的剑谱默背一两遍大体就能舞出来,父亲喜爱得紧,收作嫡系弟子还不足,干脆认了作义子。
那时我对这个兄弟如何都不亲近,他多遭人恨呐。小孩似乎也感受到我的刻意疏远,变着法儿得百般讨好,在练剑时偷偷跑来看我练剑,我休憩时围在身边问东问西,我也偶尔答上两句。
一直都记得,三年前上元节,天官赐福。那夜里烟花璀璨,月溅星河,小孩递来一盏河灯,与往年一样一同放灯祈福。
他轻声道着“喜欢”,眸中揉进了万千星辉,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只当他下山遇见了叫他倾心的姑娘,欢喜之余又生出几分的怅然,还没体会到这小孩半点温柔就不知道要被哪家姑娘夺了去,像什么话。突然失了放河灯的兴致,往前踱了一小步,立在河边,正欲俯身将灯放入河中,却被身侧这人紧紧拥住。忙将燃着蜡烛的河灯移开,一晃落入水面,泛起涟漪。小孩见状,不愿松开双臂,便用灵力将他手中的河灯平稳送入河中,两支河灯磕磕碰碰,渐行渐远。
现下若换做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他的心意。更何况少年的喜欢简单纯粹,丝毫藏不住。心头拢着的愁绪烟消云散,莫名多了几许安然。河灯中央小红烛火苗窜动,心尖儿上也有不明情绪暗涌。被自己的师弟抱住终归是有些别扭,伸手推推他腰侧,他扭着腰肢避着,却如何都不依,最后只得放弃,任他抱着。怀中的小孩将脸埋进自己脖颈,温热的呼气扫过的肌肤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与他确实是日久生情,但自己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如今小孩动了心,自己谈不上讨厌,却不知如何接受,与他沉默着相拥良久,直至月亮敛了清明,隐入云里,才附在他耳边缓缓说着
“师兄不知,何为喜欢。只是倘若你将今日的话说与他人,师兄如何都不愿。这算不算,师兄心悦你。”
但是任何事时间久了终究是会发生变故,一场烟花散尽,留下的不过是走到结局的沉痛。江灯渐行渐远,那书写下的秘密也不了了之。
两人相处都已成了习惯,私下里再亲昵的动作也未觉不妥,有时下意识的动作做得无比娴熟。父亲查出端倪,百般试探。那日他与我执手,身姿挺拔,坦然面对着父亲的质疑。父亲一怒之下动用家法,领了30戒鞭之后我就不省人事,悠悠转醒时他已不见踪影,蜀山上下仿佛从未有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