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月猫の怪谈会 02 荒漠尘沙

传说中，有一个神明一直守护着荒漠中的村子，被称作辰砂大人。辰砂是水源之主，正因为他的力量，在这片荒漠中才能有一片绿洲，也维系住了这个村子。辰砂大人为村子提供庇护，而村民则奉养灵媒，而他则举行祭祀向辰砂进贡。虽然从来没人真的见过辰砂大人，但村民们对辰砂的存在不敢提出质疑，只好诚心诚意地参加祭祀，以求取悦辰砂大人换的来年的安稳。
辰砂已经不记得自己存在了多久，起初，他的任务只有看守这一片与他伴生的绿洲。在兽人们慢慢聚集在这里并且建了个小村落后，辰砂的爱好也变成了看着那些笨拙的生命如何去生活，繁衍，一代又一代。虽然辰砂享用了每一代灵媒进贡的祭品灵魂，却从未细想那是什么东西。
漫长的生命让辰砂感到非常无趣，因此他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在新一代灵媒双生子出生的时候，辰砂悄悄将自己的神之血滴入了双生子中弟弟的眼中。而对于村民来说，双生子弟弟那蓝色的眼睛令他们感到不安，因为这片绿洲之上的兽人世世代代都是灰色或者棕色的眼睛，而双生子中本应该继承灵媒之位的哥哥也是棕眸，蓝色则被视为神的颜色。这孩子的出生象征着什么，谁都不能确定。
辰砂一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对孩子的成长，在发现年幼的弟弟具有看见自己的能力后，辰砂反而陷入了苦恼之中，在想明白神明不应该和凡人有过多交集后，辰砂离开了小村落，回到了他的绿洲湖畔，用沉睡的方式恢复自己随着绿洲被破坏而丧失的力量。
唤醒辰砂的，是熟悉的神乐，以及祭品的灵魂，辰砂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了近十年的村子。沉睡只恢复了辰砂一小部分的力量，同化祭品的灵魂则整整花了他一年的时间。等他再回来时，看到的是繁荣的小镇，以及那略显破落的神社。
站在神社门口看了看，辰砂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那个，你是来参拜辰砂大人的吗...”辰砂转过身，正好直视上了眼前那双蓝色的眼眸，就像绿洲的湖水一样清澈 
“...那个”孩子看了看辰砂，立刻移开了目光，组织了半天的语言“你的衣服...都破的不像样了...”辰砂不说话，径直走进了神社，完全不顾孩子的阻拦“快停下，我不能让你亵渎辰砂大人的神像...”辰砂看着面前的巨型石像，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像啊...”辰砂伸出一只手，搭在石像的大腿上，片刻之后，石像之中渗出了水珠，越来越多，直到一层水膜将石像包裹了起来，等水膜破开时，石像已经被蚀刻得和辰砂一模一样了。手上拿着一套衣服过来的孩子看到石像的变化时，半天说不出来话。
在接受了辰砂就是自己信仰已久的水源之神后，孩子沉默了。毕竟，他一直以为庄严肃穆却又和善的神一直衣不蔽体这个事情，不是很好接受。辰砂穿上了孩子给他的白色外衣，看了看上面蓝色的花纹，“这...画的是你们的祭典吧...”孩子点点头“抱歉，我这边没有别的衣服了...”辰砂察觉到了什么“你的父母呢？这里的神官去哪了？”孩子目光暗淡了下来“两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他们的遗愿就是让我守护好这座神社，就像辰砂大人守护这个绿洲一样。”“...那，你的名字呢？”“我没有名字...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被村民称作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