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双花】变脸(2)

小臂贴在桌面上平行移动，接近托盘，托盘被整个扫了下来，E小姐跪在地上，橙汁浇了她一脸，甜腻的味道让她紧紧皱着眉，泪水混合着橙汁一齐滑落。
“主人帮我擦脸吧。”E小姐仰着脸，细软的声线发出勾人心魂的颤音。
阿宇指尖停止跳动，头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人捉摸不透，静止了两秒，阿宇重重敲下最后一个字符——指尖戳在键盘上，指甲在塑料膜上发出刺喇的声音。
把烟按灭在桌上，阿宇一站起来，椅子跟着他腿部的动作往后滑，E小姐的重量靠在椅子上，重心一歪，身体扭了过去，她趴在地上，四肢在地上摩擦摆正了自己的身子，呈匍匐的姿态卧在阿宇的鞋子上。
“橙汁……橙汁洒到主人的脚上了……”她撩起红裙子的下摆，白嫩细腻的小腿露出来，她匍匐着，一个最优秀的擦鞋工一般拽着裙摆在鞋面上来回揩了起来，阿宇抬脚把她踢翻在地。
“看着我。”阿宇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晶亮的桃花眼闪避着阿宇的目光看向一边，阿宇手上沾了变得粘腻的橙汁，他把拇指放在嘴前，伸出深粉红的舌尖在指腹打着旋儿舔了舔，又干脆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E小姐又要垂下头，阿宇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脸上抚摸着，留下一道痕迹。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阿宇低声笑着，低头在E小姐的额上种下印记。
如果你们知道“激动到发抖”是个什么样子，那便能想象E小姐现在的状态，安静地狂笑，浑身战栗，耳根通红，几乎要弹跳起来扑到阿宇身上，又生生控制住了身体。
“下作。”阿宇在E小姐耳边轻轻呼吸，灼热感清晰地传达给了他，他又靠近了一点，嘴唇碰到E小姐圆润发红的耳垂又迅速收回，站起来踩着她的肩膀，E小姐翻倒在地。
“带着你这张温柔，美丽的脸滚出去。”阿宇的鞋跟在肩头狠狠碾了几下，E小姐痛呼出声，阿宇邪笑着瞪着她，她捂住了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滚吧。”阿宇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早饭很不错。”
E小姐的眼泪断线珍珠般滚落，爬起来抓着翻在地上的托盘杯子以及被踩得稀烂的早餐跑了出去。
阿宇已经坐回电脑前，继续编写刚刚的代码，右下角的数字又跳了一下，现在是上午7点30分。
屏幕下方出现了一个小红点，阿宇不动声色地撑起脑袋，身体刚好挡住了屏幕，他点开那个小红点，是一篇报道。
“2017年9月9号，M市，无脸尸体……”“啪”一声，电脑屏幕灭了，阿宇心底升起一阵恶寒，E小姐俯身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尖尖的下巴戳得阿宇肩疼。
“主人，是小E不听话吗？”阿宇的后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一挺身，E小姐的脑袋失去着力点，磕到了椅背上，她站起来揉揉自己的下巴，眼里泛着泪光，“主人，小E的脸……”
阿宇胃里翻腾起来，明明早上只吃了几口，现在却像是要把几天的饭菜给呕出来一样恶心。
E小姐转到阿宇面前，蹲下来仰脸看着阿宇，眼眶红红的，眼泪就快要留下来的样子，阿宇伸手捧着失踪了一年的恋人的脸，用力撕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