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东方雪翎谣 第二十二章(4)

正当帝觉得无趣，犹豫着要不要再偷窥下去的时候，月兔从工作台前走开了，她拿过针筒还有止血棉来到芳汀身边——转身时，视线恰好从帝所处的这一侧扫过，白兔吓得把脑袋往后一缩，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好在月兔这时候情绪低落，并没有注意到挂帘缝隙后面的那只眼睛，老实说，如果她看见了，估计也不会意识到是那只调皮捣蛋的白兔在偷窥，而是被当场吓死。
“好吧，芳汀小妹妹，这是第二次了，”铃仙拖着疲惫的长音自言自语道，像是在阴阳怪气地发牢骚，“上回从你身上采的血样可是让我足足加了五个钟头的班，但愿这次就别再给我们增添惊喜了。”
芳汀半张脸都被皮套口罩捂着，一个字都说不出，但她仍旧连声含糊不清的呻吟都没发出来。
连独处对象都不愿意理自己，这是很令人沮丧的。铃仙垮着肩膀轻叹一声，嘴里又嘟囔了两句，随即将旁边方盘里的剪刀和钳子乒呤乓啷推到一旁，把止血棉搁在上面。而她刚端起针筒，回过头去看芳汀时，却立即被一个怪异的现象吸引了注意力——芳汀伸直的右小臂下侧多出了几根纹身似的暗红色条痕，就像鱼鳍一样，从手背一直排列到肘部。乍一看像是皮肤被某种尖锐器物划破的伤口，貌似有血渗了出来。
铃仙陡地提高了好奇心和警觉，困倦顿时消去了七八分。她把针筒也放在方盘上，俯下身去仔细观察芳汀的胳膊，而那些条纹像晴天里的蚯蚓一样都藏在手臂的下面很难看清，手臂则被牛皮带捆住了没法翻过来。铃仙于是着手去将绳结解开。
牛皮带用的是圆珠式的金属扣，就和牛仔衬衫袖子上的铁扣一样，整条带子穿过一个方形环折叠起来再扣上，把金属扣打开就能将牛皮带轻易抽出来。
可是此时，铃仙已经把圆珠从扣子中拔出来了，却没法将皮带捋直从方形环里抽出，它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月兔困惑地皱着眉头，双手抓住皮带，卯足了劲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该死的绳结给打开，这劣质玩意儿简直就和生锈了一样。整张金属床都如同台旧自行车般被摇得哗哗响，而皮带还是纹丝不动。
倒霉透顶了。铃仙咬着牙，扬起了下巴，恨不得抬起一只脚踩在床沿上，气急败坏的样子让偷看的因幡帝捂着嘴直想笑。
手术床被月兔的蛮劲给扯拽得晃起来，芳汀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张摇篮上，不用看铃仙的表情她就知道，在胳膊上留下的印痕起到效果了。芳汀的手指动了起来，她摸到那枚材质光滑的纽扣，像往售货机里投硬币一样将它轻轻一推，纽扣嘀嗒掉到了地上，滚到床下。
就在这一瞬间，皮带松开了，没反应过来的铃仙身子一仰，朝后趔趄着差点失去平衡跌倒。说时迟那时快，芳汀突然间像具复活的僵尸一样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脱离束缚的那只手飞快地袭向还茫然着的月兔，钳住了她的喉咙。
铃仙甚至连第一声大叫都没来得及喊，她半跪着被芳汀逮到面前，嗓子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干涩的哽咽。一股奇妙的引力在全身扩散开来，把力气全都吸走了。手和脚都轻飘飘的，脸上的青筋和血管都突了出来，耳边充斥着尖锐嘈杂的蜂鸣。月兔的脑袋里似乎出现了个阴森的黑洞，这让她害怕极了，张着嘴想要哭出来。而芳汀粗暴的手爪越掐越紧，铃仙根本无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