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锦衣卫夫人很混乱之灿烂1
她向任府递了帖子,邀请任氏夫人来赴宴,落款是彭迁。
她曾经一直寻找朱彦之的下落,在她进了皇宫之后,朱彦之就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再无此人踪迹。
她望着窗外,那鲜翠欲滴的果子正挂着枝头上。
“迁迁。” 她见身姿仪态都是女子的模样,连声音丝毫都没有了男子的气息,只有旁若无人时,他才恢复男子身。
“彦之——”她顿了顿,随即说,“请坐。”
“迁迁,你这是,回来了。”他挥袖而坐,神情里有些感伤,“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出庵,再也没有回来吧。”
“我这种人谁都不会容下。”
当年,他去后山捡柴,遇到一伙强盗,过了几天,他带着捡来的柴火回来,身上满是血污,把衣服丢到火里,烧开了水,仔细擦着自己身上。
他打扮一新,第二日辞别了住持,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跟着一个老师傅在河里摆渡度日。
那一日,他渡了杜城的新任太守赴任,渡的客多了,便耳闻了任肖致这个人的名字。
他果真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没有文人墨客的迂腐气,倒是更像平常人家的风流公子,也不过二十有余,便来到杜城做了一方长官。
刹那间,他有了想法,如果不想被人欺,就要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
他借着风浪,撑船的竹竿挑起遮住他面容的粗布,他装作浑然不知,赶巧,那任肖致出船舱看风景,那一眼的翩翩,试问,谁不想留着一个美人伴左右。
十五岁的他还未及冠,任肖致便用绸缎束起他柔软的长发,日子久了,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让任肖致深深着了迷。
“你,当真可以祸国殃民了。”晚上,任肖致睡在他的榻上,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穿女子的衣服,甚美。”
“以女子的身份,陪在你身边,不会蔑了你太守大人的名声不是。”他挑起任肖致的下巴,含住他的嘴唇,轻咬了一口,“殃了我旁边的人。”
他生辰那天,任肖致忙完了公务,让人做了十套喜服的样式送到了他房里,让他挑选大婚时的嫁衣。
他留了两套长袍,任肖致留了一件女子的嫁衣,叮嘱了裁缝去做,一本正经的太守又变成了不太正经的样子。
“你的样子,像极了青楼里的浪荡公子。”朱彦之解开环住他的手,把他推到了门外,我们的太守大人衣襟敞着,幽怨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一大清早,杜城的人家被锣鼓喧天的迎亲仪仗队从睡梦中叫醒,大家纷纷穿衣,去围观太守大人的大婚之日。
我们端正不阿,神明英武的太守大人骑着高头大马,四匹高头大马拉的婚车里坐着他的新夫人,前后排了几十人的仪仗队。姑娘们排在街道两旁,无不羡慕。
相传,两人在太守大人上任时一见钟情,定下相守一生的契约,除了新夫人个头较高,其他完全挑不出什么瑕疵。
拜了天地,便是入洞房,任肖致为他除去珠饰嫁衣,穿上长袍,天然去雕饰,任肖致挽过的的手腕,清酒一杯,红烛摇曳,一床喜被,两人坐于床边,他看向他的眼神里,深情已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