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笔’录(2)
我是不太记得怎么遇上他了,第一次搭话。印象中也仅仅在值日时,我主动找他聊话的。作为一个某小学生群‘老大’,我能敏锐观察到班级中那些好坏。在我get到朱朋友的地址后,变成每日的可选重要事件。上课铃声一响,把‘行动’的‘标枪’扔进门角里。
学习的事情,假期综合征。那时的我也有这种症状,但并不怎么在意。听听课,写点笔记就过掉一节课。一放学,先立即坐上人力最快交通工具。
传送到西街-文具店小街,揣着好不容易得到的金钱。进入分析模式,这是穷人必学之道。有钱的一般都一元一笔芯基本够,如果一元买两只笔芯碰运气。这可以省下一半的钱,以前这里可是有四元八只笔芯的超大抽奖机会。中奖,我这里用的是贬义。运气一般是笔芯用到一半断水,甩甩还可以勉强用一段时间;不好的话笔芯珠子容易松动脱落,笔水就像水龙头倾泻,每一笔都是‘粗体’文字;头奖,当然是直接不可以用,第一眼看笔芯外观完整,笔尖正常,你怎么也想不到笔头细小的管道,一个空气泡阻断后面笔水。
三脚大天桥-文具店,这是本地著名小学附近的文具店小街。高档也代表着质量会比较高,中奖率大幅下降。用两元买四只,剩下的。小学生都会的惯用伎俩,买零食。于是,我径直回到家,把钱交回老妈手上。
唉,回到房间翻开我专用的小钱包。春节红包的钱在新学期前早就蚕食不少。更何况校服费用被迫清空,我身上有多少花多少知道得一清二楚。零花钱这个概念,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父母没有给过任何的‘零花钱’,花个钱都是绞尽脑汁从过节红包里分配出来。
口袋里的怀表震动起来,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发现窗边的贴纸,是小时候贴上去的。写着什么来着,正想起身看的时候。一头撞到睡梦椅的灯上,然后一屁股坐回去。
“是不是兴奋得不得了,你梦中的手上拿着什么?”孟林认为我昨晚做了一夜暴富的梦。
“过去的纪念品。”我抚着额头起来,“一夜暴富的梦我都不敢做,看来是要穷尽一生啊。”
“有意思,即使睡前有意图想象自己有钱。梦里都不敢,真是缺乏想象力啊。那你知道要你隔一段时间才进行一次吗?”
“不知道。”
“身体是睡的,大脑却是醒的。长时间的清醒,真正醒的时候容易精神疲劳。为了不破坏正常生物钟,需要隔一段时间缓冲。”
与之前一样,上个厕所的时间。再确认我是否记得梦里的东西,然后离开回家。在梦中,一般以我现在的看法来再演示过去。我能发现以前许多遗忘的东西,明显感觉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不一。
梦中最后出现的贴纸,是小学时候贴上去的。便利贴,可以当做提示贴在墙上。贴在书上当标签、书签。用来提醒自己或别人简单道具,如今我房间窗户上。没有那张贴纸,两三年前因为贴纸上的字模糊。普通地扔进垃圾桶,没有任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