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东方雪翎谣 第二十一章(4)

一旁的灵梦捂着嘴，她明显在笑个不停，“好吧，就让你多陪我们一会儿，”巫女朝月兔打了个手势，“我们打算再审问一次，能麻烦你帮忙准备一下吗？”
“还来？”铃仙惊愕得长耳朵一下子挺直了，“就算你们不饶过她，也饶了我行不？镇静剂都快用掉一整箱了，回头师匠发现了，她还以为我压力过大在偷偷吸毒呢！”
咲夜看见铃仙手里在配安眠剂，“呃，别对我用那个。”咲夜指着小玻璃罐，知道月兔打算把自己弄昏然后逮回病房。
“最关键的信息还没从这家伙嘴里撬出来，”灵梦走上前，绷起脸凑到委屈的月兔跟前，“我们必须知道地下的钚反应堆现在究竟状况如何，我不想再有人因为贸然行动受伤，明白吗？”
坐在轮椅上的咲夜瞧了灵梦一眼，随即顾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甘草片泡太久了，凉开水尝起来像树皮，舌根里的甜味微乎其微。
铃仙·优昙华院·因幡被灵梦盯得不由得身子往后倾，她咽了口唾沫，整张脸像吃了黄连一样拧巴在一块，“把帐子放下来吧。”
灵梦满意地拍了拍月兔的肩膀，随即绕过手术台，来到吊起针织帘的架子前抓起一根尼龙线扯了扯。两块厚厚的遮光绒布当即像瀑布一样坠了下来，小手术间顿时仿佛小了一号，并且像座山洞一样黑。铃仙打开工作台一端的小台灯，微弱的光束仅仅照亮了灯泡下面的开关摁钮，还有试管架的一角。黑漆漆的环境里，发亮的玻璃片还有针头反射出寒光，显得非常锋利。
月莺不由得压低了喘气声，她真怕待会儿会出现什么血腥的场面。
药房里忙碌的脚步声被厚绒布隔开，变得相当沉闷，像是有人在阁楼里跳舞。小台灯的灯光就在不远处，宛若夜空下映在湖水里的月光，稀疏且黯淡。能看见铃仙将手中的注射器凑到灯边，往里面配适量的镇静剂，那是一种像是松籽油的浅黄色液体，半透明，类似琥珀。能听见月兔移步到手术床边，把器材放到方形盘上，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反射测试，”铃仙嘴里念念有词，掀开女孩的左眼眼皮，用小手电照射她的眼珠，小手电亮了两三秒后关掉了，“批准。”
接着，小手术间正中央的大吊灯打开了，女孩和金属床刚好被笼罩在洁白的光束里，有如话剧舞台上的睡美人，床面、袍子和她的秀发都闪着纯净的银光——简洁且明暗分明的视野有利于审问对象在精神恍惚时专注她所听见的声音。
“基础认知测试，”铃仙揭掉女孩的口罩，将一个印着圆圈图案的玻璃片伸到女孩面前，“这是一个圆还是一个方？”
“圆。”女孩柔弱的嗓音简直令人心碎。
“批准。”
月兔收起玻璃片，伸手到方盘里去拿别的器材。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对，包括旁边一直盯着女孩看的月莺也没注意到，月兔身上敞开的白大褂像窗帘一样垂在金属床边，女孩动动手指，从白大褂上抠下了一枚纽扣攥在手心。
铃仙往女孩的颈动脉里打了镇静剂，对方嘴唇抖动了一下，眼睛像丢了魂儿似地不动了，“深层认知测试，”月兔这次展示给女孩看的是个三角形图案，“请说出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