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遗产篇 Chapter 1 似是故人来(3)

“这个我真不知道，”梅亚丽看着托尼，“你在莫特雷恩还知道些什么？”
男人陷入了沉默。艾莎与莫里森彼此对视着，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思考许久，托尼缓缓回答：“你应该记得——在那个小镇被毁以后，你也亲自见过我哥哥，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是恶魔的奴隶，不能算作是人了。我在莫特雷恩做十几年老师只是为了有理由能继续留在那，借助他们的情报网寻找他。”
“可是你哥哥不是已经去到——”梅亚丽欲言又止，她也知道那场几乎摧毁了一整个小城的恶魔侵袭事件，也正是因此两人才认识。艾莎从文件袋里翻出一张报纸：“梅亚丽，不知道你看没看过这则新闻。头条里这个救完人就走进火海消失的人影很像托尼的哥哥。”
梅亚丽接过报纸，目光呆滞。这听起来简直是闹鬼。
莫里森趁机询问道：“托尼、艾莎，我这里有两个新的任务委托，你们对这些小打小闹还感兴趣吗？”
“说，”艾莎拿起一块披萨，“只要和托尼的行程不冲突，我们都可以考虑。”
梅亚丽适时打趣道：“你们还真像一对老夫老妻呢，真不考虑结婚吗？”
中介从公文包抽出两份打印件。
艾莎接过打印件，看着这两份任务委托。
而托尼咀嚼完嘴里的披萨，反问梅亚丽道：“你不也还没结婚吗？”
“我看这个委托不错，咱俩也好久没搭档了。”艾莎将其中一份打印件递给托尼，“有兴趣吗？”
梅亚丽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二十多年前自己就被他狂傲不羁的行事风格治得服服帖帖，现在好不容易做上了军火大亨，依然还是被这位主动退休去做老师的男人治得服服帖帖。她也并非不想结婚，可是一想起曾经身为神父的父亲为了成为恶魔对母亲所做的恶心行径，梅亚丽就很恐惧。
托尼看着手中的打印件，嘴上却另有所指：“我已经很久没能接这种小活了，上次咱仨一起去梵蒂冈的那次……你们还记得不？”
“知道，去梵蒂冈捣毁了一个以斯巴达为掩护的邪教组织，你哥哥很可能去过那里，”艾莎淡淡的说，那架势的确是经验丰富的秘书，“不过我也很好奇，你哥哥究竟什么时候被恶魔变为傀儡的？”
托尼拿起勺子开始吃草莓圣代：“你还是最早的目击者呢。”
“他还不是恶魔形象的时候，你和那个小镇的人才是最早的目击者。”艾莎劝说道，“不过那时候你也失忆了……你还记得你用‘但丁’这个化名当地下雇佣兵的时候吗？”
他拿勺子的手有点颤抖：“记得，我哥哥化名是‘吉尔维’。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那身墨绿色的西服……”
说到这里托尼似乎想起什么，突然停住了。
艾莎和梅亚丽好奇地看着这位男人。
托尼继续补充：“正是因为这张报纸，上半年我得以见到他。他还在以被恶魔污染的人类的姿态在灵薄狱和魔界流浪，也是他提醒我真正的美杜莎还在潜逃之中。”
“你不是做梦吧？”梅亚丽惊得大叫起来。
男人微微笑了：“我亲自和身为‘吉尔维’的保罗打过几次，清楚的记得那种被污染的人类的味道。那天我见到的男人还穿着那身衣服，甚至都还拿着从戈尔茨坦那里抢来的改装霰弹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