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甘之如饴(2)

“嗯。你好。”还没被人认出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傻地点头，却又忘记藏一脸的愁容。
“你怎么？不高兴啊。”
“我下班了，可以不高兴了。”他撅着嘴小声说着，可事实如此。
“给，请你吃糖，吃甜的心情好。”唐唐递过一个小盒子，顺便奉上甜美的微笑。
九良接过去，塞了一颗到嘴里，果然，甜到了心里。“真甜……这还是我第一次收观众的礼物呢……”糖块在口中，他乌鲁乌鲁地说着，傻嘿嘿地笑。
“这还不容易，以后我来就送糖给你吃。”
“真的？”
“骗你干嘛？”
唐唐果然信守承诺，不时来看他们的演出，总是捧着各式各样的小盒子，癫癫儿地跑到台下，抻着胳膊，举起礼物，偏要等九良来接才罢休。两个人相视而笑，像极了小孩子之间的游戏。哪怕送礼物的粉丝变多，唐唐也始终没失了这样的待遇。
照例下了台，立刻打开盒子找糖吃，只是盒子里多了一个小纸条。“下班到后门等我。”
叽里咕噜地跑去后门，女孩儿等在哪，见他过来，飞到他眼前。“你找我？”
“嗯。”她点点头，突然脸色羞红。“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要去英国读书了，两年就回来。你别忘了我，成吗？”
“嗯。”九良觉得失落，可又能说什么，只好应声答应着。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照顾好自己。”
女孩儿听了急得直跺脚，“你不说，那我可说了啊。我出国以后不许你收别的女孩儿的糖，明白吗？”
“明白……”
“周九良，你气死我了。”唐唐急得快哭出来，这要如何说呢。
“我喜欢你。”异口同声地说出来，又着实惊到了彼此。
姑娘高兴极了，垫脚在九良的脸上迅速哚了一口。
这两年，每每有大剧场演出，唐唐都会寄巧克力回来，算是奖励他的进步。九良格外护食，不许旁人偷吃一颗，偶尔高兴分一颗给孟哥，也是难得。苦也好，累也罢，一颗甜甜的东西塞进嘴巴，心情瞬间变好了不少。
小蓝袋子终于被找到，打开盒子，果然有唐唐留下的纸条，“下班别走。”他咧着嘴笑，果然是他的姑娘回来了。
返场的时侯，九良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孟哥随口问一句，“怎么了这是。”
“下班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儿？”
“吃糖。”
“还吃，瞧你胖的。”
“那也高兴。”
两个人在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逗弄着，惹得台下哄笑。
终于下班，不等旁人，他拎着包飞跑出去，不顾门口的粉丝，钻进车里，开车冲回酒店。唐唐还在大堂等他，哪有耽误半分的道理。
姑娘脱了几分稚气，笑起来还是甜到人心里，九良兴冲冲地跑到她眼前，不由分说先给了一个结实的拥抱。不想耽误半分，拉着人回了房间。
“我还怕你不看那些礼物，我就没有惊喜给你了。”
“我一直在等你。”
“就这么喜欢吃糖啊。”她被抵在墙上，见九良欺身过来，偏着头羞涩地笑。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封住了嘴。
“干嘛？”
“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