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厌氧呼吸（二）

*天哪唐上居然更文了
01
四月的川城天气不凉快，潮气杂着闷压盖头顶。路旁的流水哗哗啦啦惹人心烦，孟鹤堂躲在自己的酒吧熬时间。太阳刚落山，酒吧来的人不多，橘黄色调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洒进屋子，容易让人想到糖分极高的热带水果。
张云雷就是这个时候带着杨九郎推门而入，引着酒吧台上的吉他手都滑了几个弦。孟鹤堂摆摆手叫吉他手好好弹，自己从吧台的小椅子上站了起来，瞧着张云雷带来的人。
“还没到你上班时间呢，怎么今儿这么早就来了。怎么还带个人啊，打架可别在我这个闹事儿。”
“去你的。我找着给咱乐队拍片儿的了。”
孟鹤堂怔愣了几秒，瞪大了眼睛:"张云雷你要下海别扯上乐队啊。"
杨九郎乐得看他俩东一句西一句的互扯，总觉得他俩能从小明的爷爷扯到小王的孙子。
然后小明他爷爷就转过身来对杨九郎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孟鹤堂，厌氧呼吸的主唱兼贝斯手。”
02
张云雷说他们乐队叫厌氧呼吸。
杨九郎一听就乐了:“好嘛你们乐队生物学的挺好哈。”
“嗐，是我们乐队那个键盘，小唐。”张云雷坐在棉垫子上，扣着可乐上的拉环。
“小孩儿是个高中生，一边读书一边出来玩乐队。”
“嚯，还挺厉害的。”杨九郎顺着他的话搭下去。
“那天他在后台复习生物，我们讨论乐队名。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儿都有，孟鹤堂说叫小周乐队。我就骂他。我说不能因为你男朋友姓周你就这么搞。” 
“然后呢？”杨九郎捏着可乐罐，把最后一口灌进去，问道。
“小唐在旁边背生物，背的头疼，把生物书扔一边说要不然叫厌氧呼吸吧。我一听这名字觉得牛逼啊，高端大次上档气。还体现我们特有文化，就这个了！”
杨九郎眯缝着眼，笑嘻嘻地看着张云雷满嘴跑火车。
可爱，想泡。
03
杨九郎一直听搞音乐的朋友嚎川城本土这只小乐队挺有名的，就是非得固定在一个酒吧里演出，据说是因为张云雷的个人原因。
“嗐，一小鼓手有什么个人原因，无非是那家酒吧是个gay吧。好钓小男生呗。”朋友抽了口烟开始跟他聊厌氧呼吸那些坊间传闻。
“我跟你讲啊，据说张云雷他包了一个小男生。你说，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住着出租屋，还包小男生。啧啧。”
“那小男生长的特好看吗？”杨九郎好奇。
“我见过一面，长的还行，看着挺乖一小孩儿，顺毛，小兔牙。挺可爱的。”朋友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用一种极其uc的语气跟杨九郎说：“其实，张云雷他是个富二代，他就是叛逆少年离家出走。要不然怎么会包养小男生呢。”
杨九郎听闻后肃然起敬。
04
这是杨九郎头一次看厌氧呼吸的演出。
乐队今天唱的不是自己的歌，是个翻唱。
杨九郎有天在电脑前修图的时候，随手点开的歌单里放过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