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亚卡(连载11)(5)

“是，不过这次她只是个传声筒，”亚卡边吃边说，“一会我要去东边的齐纳广场赴约，她就是来传达这个消息的。”
“谁啊？”
“九五式，她从部队休假来了这里，说是要向我赔礼道歉。”
“为了之前的事？”
“没错，毕竟当妹妹的捅了娄子，最后总要姐姐去收拾不是吗。”亚卡说到这里下意识叹了口气。
“可是，现在这样……”想想外面的情况，我有些担心，“要不，一会我开车送你过去吧，这样安全些，而且也不会太冷。”
“嗯……也好，那就麻烦你了。”亚卡看看窗外越下越大的雪，点点头。
铅灰色的天空没有丝毫放晴的意思，早上还零零落落的雪花已经变成了簌簌落下的雪团。
街上的车和行人并不多，但即便如此，街面上仍然一团混乱：因为降雪量突增，街道变得好像溜冰场，这种情况下，即便我已经开得如同步行一般，也还是有好几次险些追尾，所以，我很理解那些开着双闪灯停在路中间的倒霉鬼。
两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轿车缓缓跟在我的车后，没有任何标识，也丝毫不引人注意。但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同行车，里面坐着的，是佩戴齐全的便衣警察。
作为齐都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位于城东的齐纳广场哪怕是在这种天气也是人山人海。地下车库已经满了，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画出的临时车位上，目送亚卡围上围巾消失在人群中。
“也不知道她们谈的怎么样了……”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地面逐渐变成雪的颜色。跟来的两辆轿车停在身后的车位，几名便衣靠在车门边，看似很随意，实则一刻不断地盯着对面的咖啡厅。这种天气，还真是辛苦她们了。
大概半小时后，一辆冲锋车从路对面驶来。因为之前的事，我有些警觉，赶忙掏出手机拍下了车辆的车牌，尽管我知道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但是，万一呢。这辆车并没有停车，而是径直开过广场，沿路向南去了，看来是我紧张过度了吧。透过后视镜，我注意到现在车外的其中一人长出一口气，看来他们也被吓了一跳吧。
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那辆冲锋车调头又一次来到了广场这边，不过，这一次它并没有路过，而是快速地拐进了广场旁边商业街的后巷。
“怎么回事？有人报警吗？”因为这里看不到咖啡厅旁边的巷口，我有些紧张，于是准备打开车门下车看看。
就在我准备下车的时候，刚刚还站在后面的一名中年便衣快速上前，一把摁住了我，他挥手示意两名警员上前查看情况，然后对我说：“别下去，老实在车里等着，我们的人会去查看的……”
“哒哒哒哒……”话音刚落，广场另一边就有类似鞭炮的声音炸响，人群受到惊吓开始四散奔逃，慌乱之中我听到有人大喊“开枪了，警察开枪打人了……”。
“趴下别动！”那名五十岁左右的便衣警察一把把我按回车里，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支乌黑的小砸炮拉动套筒，随时准备反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刚刚那辆冲锋车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倒出巷口，在撞上花坛后快速回打方向，向着这边疾驰而来。车的侧门打开着，我看到有枪口焰不断从门里喷出，而警车后面则跟着刚刚过去的那两名便衣。一个身穿警服的女子从车里探出半个身体，用手中的突击步枪直接朝着身后的两名便衣开了枪，其中一人晃了几下后一头栽倒在地，而另一人则被压制在了路边的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