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故人于斯

“你打算怎么对那帮菜鸟洗脑？”旗舰“定远”宽大的办公室一端，程于方熟练的泡着绿茶头也不回的问身后的李羽眸。
“还能怎么说？老套路呗，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兵，这种事情还要担心？还特别把我叫来。”李羽眸从一进门开始就占据了最舒服的三人沙发的一角，缩在那里啃着松饼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在程于方的面前他从来没有正行，今天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精神不振直接睡过去现在的姿势应该时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
由于保密需要集结命令是由军部临派人送到自己手上的，虽然不太明白跟外星人作战这种保密有何必要，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刚刚完成接近36小时连续工作的李羽眸即便心有怨言也不得不前来集结。熬夜太久的结果就是到达办公室后的就准备先趴在办公桌上补个觉，再考虑之后的问题。就在他即将进入睡眠状态的瞬间刺耳的电话声从办公桌另一端传来，李羽眸睁开一只眼极不情愿的伸手提起桌上的黑色话机听筒，做好了把对方骂个狗血喷头的准备。
突然他发现手里的这部话机里传来的只有单调的“嘟—嘟—”声，愣了一两秒之后，本来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的李羽眸猛地蹦了起来，反手抓起一直欢快蹦跳着的红色话机听筒，两只手抓着两个听筒一脸肃穆的立正在那里等候命令。
李羽眸桌子上共三部话机，对应不同位置，为了防止某些不太细心的指挥官用错分成了不同的颜色，黑色的通往机动部队内部的各个办公室及各舰舰桥/舰岛，另一部红色的直接舰队总参谋部和程于方的办公室用于发布紧急命令，还有一部白色的，用以正常的命令发布与接收，而舰桥/舰岛由于空间较为宝贵所以布置了相对集成化的通讯设备。
只是这一次来电的不是舰队参谋本部，是他的直属上司程于方，“喂，仆街了你，紧急通讯这么久才接，1400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通讯完毕，哦，对了这次不是紧急命令，只是拿错话机了。”程于方说完就利索挂掉了电话，估计是知道李羽眸会骂街，所以装完了逼就跑路。当然除非李羽眸胆大到敢用紧急通讯回拨，否则他也是不会听的。
“不是担心你能力不足，这次区别比较大，毕竟这一群新兵跟我们曾经带过的人都不一样。”程于方说着将茶放到李羽眸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也捧着茶壶和另外一杯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小问题，不就是菜吗，原先特九连不也是菜的没谁？最后在战场上哪个怂了？啊！烫烫烫烫！”李羽眸一脸疲惫，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喝茶，然后，很自然的被烫到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那群孩子，怎么说呢……对他们来说，他们没经历过社会，更没经历过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就像是一场大型真人CS”程于方顿了一下，“那群搞宣传的家伙讲的很好、很光荣、很伟大，当然也很简单，但是你我都知道，两个月后，他们将经历什么，你我都上过战场，都经历过那些东西，他们必须面对现实，不是吗？如果稍有不慎，他们不只是会埋葬他们自己也会埋葬我们。”
“老大，他们需要面对现实，但是不一定非得要现在吧。不过……我会注意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