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帝国》第五章鸿门赴宴(3)

挂断电话，李总和张副总哈哈大笑起来。
李总的笑容陡然凝固，变得面若冰霜，他寒声说：
“这场‘鸿门宴’，咱们必须要硬到底！这都是地痞无赖们，你让一寸，他立马会进一尺；你再给他一尺，就满足了吗？他马上要进一丈！永远填不饱。你们后期根本就没法正常经营了。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张副总立刻说：“对！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别想着跟狼妥协，它肯定会咬你的。老赵你对当地比较了解，咱要想在这立稳，跟他们服软，是不是得被欺负死？！校方也已经说了……”
“咳！”李总一声轻咳，打断他的话。
“我靠！怕什么？就是学校说的，不让用这些人的货，一旦发现，立刻走人。这群人不光缺斤短两，给食堂送的货都是臭肉烂菜。前段时间怎么出的食物中毒？就是他们送的豆腐有问题。学校不想让他们进来，又不想得罪人，只能压咱们，还让保密。他们这副主任还一屁股坐他们那边。都是他们的了，这话传到他们耳朵里就传呗，谁怕谁？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张副总满腔怒火地说，看来也是不满许久了。
厨师长老赵一直在冷眼旁观，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游移不定。现在嘬着牙花子开口说：
“这些人呐，确实不好惹。跟市里边都勾着呢，黑白两道通吃。学校大校长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我就是隔壁新城县的嘛，在这边熟人也多，早就听说过他们。心狠手辣呀，当街就敢砍人！咱最好是别把他们彻底得罪死了。该硬气硬气，也要给他们点机会。”
张副总眉头一皱，李总别有深意地说：
“一会看我和张总的眼色行事。咱都是良善之人，肯定不能跟他们动手。有意外情况，打电话报警。跟你们透露一个风声，上面已经有人盯上这个涉黑团伙了，猖獗了多少年，总有到头的一天……好了，你们先往天外天饭店走着，也就二里地，我跟张总和张主任开车，随后就到。7点25咱们一起进饭店门口。”
……
天外天饭店，最里边的一个大包间里，巨大的圆桌玻璃转盘上面，摆放着几盘凉菜。
满身肥肉的郑主任居中而坐，正在手拿筷子，大快朵颐，半盘卤肉片已经被消灭了。
“怎么回事啊郑主任？这么半天了他们还没来，就让你跟四哥在这干耗着？！”
一个敞胸露怀的中年大汉阴阳怪气地说，充满了煽风点火的意味。
此人是古城县有名的地痞，因为姓钱，都给他叫老钱。纹了两条花臂，右臂之上，花花绿绿的龙身图案蜿蜒而上，自肩膀处探出狰狞的龙头至胸口。显得颇有震慑力。
“着什么急呀？好饭不怕晚，你们也吃着。他们马上就到，路上堵车，非人力可为也。”郑主任吧唧的嘴，摇头晃脑的说。
紧挨着郑主任而坐的，是一名气色蜡黄、瘦小枯干的男子，也就是老钱口中的“四哥”。此人眼神阴鹫，盯人一眼，脊梁沟都冒凉气。他没有露出纹身，但满是针眼的胳膊，展示出这是一个亡命之徒。
阴恻恻的声音从他牙缝里挤出：“今天要不给他们个下马威，就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