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买桂花同载酒下 张云雷X原创女主(3)

“只不过，你没有理由替云雷去。”杨九郎到底还是沉浮商海多年，思虑比较周全。
“有法子的，只是要杨老板相助，帮我找一位下手有轻重的大夫，开一些伤嗓子的药，只是伤了嗓子，让他再也唱不了，不要影响说话，再就是我需要一点蒙汗药。此外，望舒求您替望舒保密，直到角儿子孙满堂享尽齐人之福。”望舒跪谢了杨老板。杨老板含泪让府里大夫配好了药粉，送走了望舒。
望舒回了府，熬了一碗豆沙糖水送给张云雷。
“角儿，咱们马上就要离开北平了，我还记得那天第一次见你，你就救了我，一晃都有好些日子了。角儿，这是在北平的最后一碗糖水了，你尝尝。”张云雷不疑有他只当是望舒舍不得北平的这个小院子，他自己也舍不得，在这里度过了好些年头，从籍籍无名到小有名气，从孤身一人到私定终身，张云雷看着眼前人，心想若能离开北平，一定白头偕老。
一碗糖水见底，望舒只觉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扶着张云雷躺到床上，看着安静睡着的角儿，望舒含泪亲了亲角儿，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就回房取了行头出了门。
王妈和习文习武本来还好奇车子怎么来的这么早，说好了入夜才走的，也就都站在门口。看着望舒出来，习武就问：“望舒，这车子是？”“车子是接我的，你们爷睡着了，我要替你们爷去。我是女子，姿色也不错，万一被长官看上了，不就是军官太太，这乱世中哪有比军官家里更保险的地方？我下了药，你们角儿醒来也就失了嗓子，唱不了了，到时候若是他闹到府里去，我只说他嗓子坏了疯掉了，想来长官也是信我的。好了，我走了，别耽误了我的前程。对了，谢你们爷救了我一命。”望舒故意说了这么一大通，只是希望骗了众人，好让大家劝过张云雷，让他好好开始新生活。他们什么表情，信还是不信，望舒根本不去想，直接上了车。
望舒刚走，杨九郎就派人从后门进了张家，接走了昏睡的张云雷和还在前门震惊不已的王妈等人。到了杨家别院，王妈才有功夫思考这件事，前思后想，只觉得事有蹊跷，就去问了杨九郎，果然另有隐情。王妈心里难过极了，一是因为望舒牺牲自己来保护大家，二也是因为相爱的两个人非要一个怨恨一个，再三就是张云雷失了嗓子。
“爷爷，那望舒后来呢？她死了吗？那张爷爷知道真相了吗？张爷爷恨不恨望舒？”小女孩子听到这就明白了张爷爷唱不了戏的原因了，可是她更关心的还是望舒和张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望舒啊？她死了，她那天唱的是《探清水河》，也是听说的，唱得好极了，军官府里上上下下都感动了，那个军官本来动了恻隐之心，可望舒还是自杀了。你张爷爷醒来，失了嗓子也失了望舒，他一个人在房里呆了一天，然后再也没有提过望舒。”老人眼中含泪。
“那爷爷你有没有告诉过张爷爷真相？”小女孩果然还是孩子，她不明白其实有时候真相不那么重要。
“就让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唱过曲登过台，没有提过望舒，也没有再看过别的姑娘。也许他相信了望舒编的话，也许他只是希望望舒像谎言里那样过得好，也许他什么都知道了。唉，老了，净爱想起过去的事。”老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捶了捶腰，扶着拐杖回了书房，走到书房门口，回头看向厢房，纱窗后面依稀站着一个人，老人笑了笑：望舒，我承诺的都做到了，他虽没有子孙满堂，但是也算享尽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