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同人文]吵架(2)
说实在的,我对于他日益圆润的脸,有些嫌弃。
“哎呀!呦呵!这么弹!”
被真香定律打败的我时不时地就向他的小脸蛋儿伸出了魔爪,他宛如看着一个智障似一般悲悯地望着我,心想里肯定想着:这女的才被我娶回来几天啊就疯了!
曾向他的主治医师咨询过,药必须按时按量的服用,这些事情他心中有数,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的时候管得太多反而招人埋怨。
也许是日子没有过多久,我对他的亲近劲儿越来越薄弱,不管他出去多久,回来我都是笑脸迎过来,之后看着他自己在那儿忙活着,半点帮他的意思都没有,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不能老是把他当作病号看待,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保姆。
可是不久之后就被狠狠地控诉了一番,经过仔细提炼出来的中心思想就是说我不爱他了。
他提出的方式也很简单,坐在靠着厨房那边的单人沙发上,两腿叠着,皱着眉头,十分严肃地对我说:“怎么茬儿啊?不想过了!”东北人向来不在吵架这方面示弱,于是这点儿破事儿我俩磨叽了一晚上,车轱辘话来回论道,到最后是什么狠话都放出来了,我坐在床头,他坐在客厅,双双黑着脸耗着,等民政局开门,就此一刀两断。
九点左右,我简单地拾掇了一下自己,抄起包快步走到客厅:“到点了,走吧!车我叫好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去门厅鞋柜那儿弯腰换鞋,可低头看向那双凉鞋的一刻,眼睛里瞬时被泪水填满了,马上就要流下来,只见我一个战术性仰头,保住了一丝颜面。
他像长在沙发上似的,一动不动,我像门神似的守着大门,又僵持了大半天,天都黑了,没人想着开灯,他坐的累了顺势躺下了,我把头靠在衣架子上缓解着脖子的酸痛。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听着自己声音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你要喜欢粘人的,当初招惹我干嘛啊?”这个问题对他显然有些超纲,半天没有回音儿。
“跟粘人不粘人没关系,我就喜欢你,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你不能把我当空气似的,天天无视我吧?”
虽然语气十分恶劣,到了我的耳朵里就是一句酸气十足的情话。
刚想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去,却被衣架缠住了头发,抻着头皮那一下,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加上之前的委屈,我哭的稀里哗啦的,他闻声小跑过来,我停了哭泣,肿着眼睛,哑着嗓子让他先把灯打开,再帮我把头发解下来,他一边解一边数落我的犟脾气,我全程都像个布娃娃似的,任他摆布。
借着这一会儿功夫,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我们俩……貌似都不知道怎么和对方相处。
再看表已经是七点多了,我做了饭,喊他来吃过后,一左一右地歪在沙发里看电视,他时不时地看着手机,我时不时地看着他,还是一个不留神被逮到了,“没见过啊!瞅起来没个够。”天天跟我在一起,这口音是越来越往东北方向去了,我被他这一副泼妇架势吼懵了,不禁陷入了沉思,结婚过日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恋爱的时候智商几乎为零,我沉迷于他的“美色”,没皮没脸地整天从牙缝里扣时间瞎混,这都是小事,在结婚之前我是整年在天上度过的,生病全靠自愈,我不是喜欢工作,也不是贪财,而是除了工作我找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做,几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