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9)
他们冷战了很多天,林城打电话来,她握了握拳,终于说出了口。
“林城,分手吧。”
“季遥,我打电话来不是听你说这句话的。我跟那个女的没有关系,你能不能相信我。”
她当然知道,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他说不同意,她却铁了心。
匆忙挂掉电话后,听着铃声一遍遍响起,她关掉手机,在房间里泣不成声。
第二天,她肿着眼睛打开手机,江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问他俩怎么了?林城昨晚给他打了一夜的电话,哭没了他手机两次电。说她不应该不信他,男人要劈腿还哭成这么个娘们样的,他头回见。
她哽咽着说跟谁都无关,是自己的问题。
江淮气的把她骂了一顿,说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非得一个人钻牛角尖,能想明白就怪了。
结束通话,她看着无数条未接来电和消息,点开他的手机号码,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
季遥很清楚,她说的不是气话,更不是冲动。就算他们继续在一起,解决不了问题,她还会重新掉进那种不安和无助感中去。那种感觉会一直压着你,迟早都会被压垮。
林城又打过好几次电话,她没接通也没挂断,就愣愣的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变黑。
他发了一条短信“季遥,你怎么狠的下心。”
她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只回了三个字。
“对不起。”
元旦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实习的艺术机构放了一天假,江淮也没回南方,两人就碰了一面。
热气腾腾火锅店里布满了辛辣赤酱的味道,铜锅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汽,江淮把一盘肥羊卷推进锅里。
“你俩和好了吧?”
她咬着火锅丸子抬起头“分了。”
他笑着说“别开玩笑。”
她继续吃着,漫不经心的说“真的分了。”
江淮涮肉的筷子一顿,他从没见过她现在这副表情,明明心里难受的要死非要装不在意。
握起酒杯一口干掉剩下的啤酒“你说,你俩何苦呢。”
季遥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是啊,何苦呢。
那天,江淮喝的有点多,反而她清醒的很。他说她矫情做作,她点头说是;他说她心狠,她也点头说是;他说你俩明明爱着对方,那就在一起啊,她没点头。
季遥知道,她做不到了。
2017年6月,她毕业了。辞掉了艺术机构的实习工作,找到了一份文职。拿着几个月的实习工资请江淮吃了顿好的,说算是补偿他当年要吃的澳龙和大闸蟹。
偶然间提到林城,他说前几天接到了他的电话,问她过的怎么样?
她问“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你挺好的呗,让他别惦记。”
季遥笑了“谢谢。”
“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
江淮告诉她,他谈恋爱了,是同班同学。说起那个女孩,他眼里都是笑意,季遥由衷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