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安】故乡的桂花开了（刀？）(2)

范无咎在一个路口停下来眺望着远方，不出他所料，那人果然来赴约了。谢必安打着伞朝这边走来，依旧是穿着白袍，乌黑的头发像以前那样高高束起，只是面容和以前相比有些许憔悴。
范无咎拿出腰上的香囊，走了过去，轻轻开口。
“必安……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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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这是在把为数不多的忠臣往死路上逼，”范无咎攥着手上的诛杀令，瞪了一眼那些把谢必安带走的官兵，“怀疑我们谋反？他怎么不想想是谁在给他保护边疆河山！是谁带兵给他打了十多年的仗！”
范无咎暴怒的声音回荡在空空如也的住处，尽管这里在不到一周前被皇帝下令修整地异常华美，但这里终究不是家。
因为那个人已经被捉走了。
“我要去见他，你们的谢将军！”
范无咎抽刀，将刀刃抵在那几个毛头士兵的脖子上，冷冷看着那些自以为有点官职就可以高人一等的势力小人退下，然后快步赶到天牢去见谢必安。
“必安……”
范无咎伸出手，轻轻抚着人的脸，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和他额头贴着额头，微微咬牙控制着自己的火气。
“无咎……人固有一死……”
谢必安靠在他怀里轻轻叹了口气，也便认了他的动作，解下自己腰上的香囊，放到范无咎手中，“这个给你……就算我死了，它也还在……你不是说闻到桂花的香味就会想起我吗？”
“不一样……”
范无咎说着，紧紧抱着人，又松了松胳膊上的劲，生怕碰着谢必安身上的伤口把他弄疼。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颤抖地索取他身上的气息。
“你在这世上谁也无法代替……”
“你是神明赐予我的礼物……”
谢必安抱着范无咎的肩膀，阖眸，发抖的手轻轻拽着那人的衣服，“至少……曾经的日子我们过的很快乐不是吗……”
“无咎，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明天我上法场之前……至少在今天晚上……一直在我身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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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好久不见。”
谢必安笑了笑，伸出手想去触碰范无咎的脸，却最终只是穿过了他的身体，有些失落地放下手。
范无咎见状，收伞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谢必安，能够抱住他，又不会让两人的身体彼此穿过。
“难过什么……能见到不就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谢必安苦笑一声，看着那人的眼睛，下意识伸手给他理好乱发。
“若是当时法场上死的人是我……你又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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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终有一日，你七哥被人陷害背负死罪，你会怎么做。”
小无咎看着面前的男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谢必安以为，那只是童言无忌。
直到谢必安赶到法场之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把他放了吧，范将军替他顶了罪名。”
谢必安看着法场的大门，冲出守卫的包围，赶去见范无咎最后一面，一路上赤脚狂奔，不知被绊倒了多少次，脸上、身体上又多了不少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