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小九和月亮（四）(4)

张云雷把老太太扶到她家门口实在坚持不住了，把孩子放下来，差点栽过去，身子一歪却有人扶了过来。
“九郎”
不知道是没听见那个“哥”字还是张云雷根本没叫，杨九郎确保老太太和小孩平安进了屋，搀着张云雷到了自己家。
张云雷浑身都滴着水了，杨九郎进屋先拿了条毛巾叫张云雷擦擦，又赶紧翻箱倒柜找了身像样的衣服，上衣就是那天他想去接张云雷穿的白衬衫。
“快换上，别着凉”
杨九郎把衣服放在炕上，出去关上了里屋门。
张云雷瞅瞅门口，身上的衣服实在没法穿了，还是换上了。
“九郎哥”
“哎”
“我换好了”
杨九郎听见声音开门进来，先把张云雷的湿衣服放在盆里。
“九郎哥，我回去自己洗就行”张云雷感觉有点冷，声音也低低的。
杨九郎也没说话，脱鞋上炕从壁橱里掏出被子。
“九郎哥”
“上来”
张云雷本来光着脚坐在炕沿，杨九郎一招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听了，往里凑了凑，杨九郎拉着张云雷的胳膊又让他往里面些，用棉被把张云雷围了起来。
张云雷用胳膊把被子弄下去，杨九郎又围上去，“冻的打冷颤还不围着，暖和暖和，啊”
杨九郎那声啊就跟哄孩子似的，张云雷唯一露在外面的小脑袋点了点头，杨九郎又把半湿的毛巾拿过来擦了擦张云雷额前没干的头发，也不知道是被子里热还是怎么，张云雷的脸红嘟嘟的。
有那么几秒，杨九郎没动，张云雷也没动，张云雷垂着的眸抬起望着杨九郎，杨九郎为他擦头发的手顿在半空，还是厨房咕噜噜的水开声打破了安静，杨九郎赶忙说了句水开了慌张下地，张云雷看他穿反的鞋扑哧笑了。
没几分钟杨九郎端着一晚姜糖水进来，张云雷知道这糖也不是每家都有的，就算有也都留着过年吃呢，不过这碗姜糖水特别甜。
张云雷端着碗，一口一口喝着，暖了身子。杨九郎跟他聊着天，问他怎么碰见那祖孙俩，聊着聊着炕也热了起来，杨九郎一趟一趟出去添柴张云雷才反应过来他在烧炕呢。
“九郎哥，这才秋天你就烧炕啊”
“下雨天凉，烧点”
“我不冷了”
“没事，我嫌冷”
张云雷把喝干净的碗放在炕边，自己又钻进被子里，杨九郎进屋看见张云雷自己把自己围起来笑的傻傻的。
杨九郎把碗拿下去刷了，搬了凳子放进屋，又打了水，他怕在外面洗衣服张云雷一个人无聊。
“九郎哥，你不用洗，我来吧”
“你别动，赶紧待着，你要是生病了谁给孩子们上课啊”
杨九郎这么一说张云雷才安安分分坐着。
杨九郎一边洗张云雷的大褂，一边给张云雷讲他遇到的好玩事儿，讲抓鸡崽拿错箱子打开一看变成小鸭崽，逗得张云雷不停笑。
张云雷裹着被子往炕边动了动，正好被杨九郎看见了。
“怎么了呀”
张云雷的脸本来就粉着，这下更红了，“烫，烫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