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薛晓】临风对月(二更)(3)
以前他总会又哭又闹和他的父亲解释他不是后母口中那样的孩子,父亲开始还会相信,后来后母说的次数多了父亲也烦了也不会再问他是否做了那样的事动辙打骂。他也不知道父亲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谁在撒谎,只知道父亲不爱他只爱后母和那个杂种儿子就对了,自己不过是个给父亲戴了绿帽子女人的儿子罢了。真的假的根本就不重要,现在的妻子和孩子最重要就是了……
那一夜他站在风口让冷风把他吹了个透心凉,虎毒不食子看来也是假话,折磨死了自己大家谁都高兴,碍眼的人死了谁又会难过,那些以讹传讹的薛流氓之说谁又在乎那个孩子是否是那样的人,不过是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罢了。
吹了凉风染上了风寒,躺在床上几天,发了一夜的高热他才从父亲的手上等来了一包草药,没发高热之前什么也没有,就连一碗最普通的姜水也没有。
风寒好后薛洋学会了少说话多做事这个道理,后母在往他头上泼脏水他都懒得解释了,在也没有为自己辩驳过一句话,也不在哭闹了,哭也没有用没有人会怜悯。七岁时在坟墓堆里见过的那个一身雪白衣衫的哥哥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那是他来这个小镇半年臭名昭著后见过的唯一一张笑脸。可惜啊后来他也和别人一样讨厌他了,也是,都是人想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直到他又一次被诬陷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被邻居找上了门说理,赔了大把银子的父亲看向他时的眼神像是看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说他偷了东西的人是邻居家的男孩,可笑谁会让自己的儿子和臭名昭著的他玩耍。他根本就没进过邻居家的门,就这样薛洋的手被拉着放到桌子上在被生父一棍子狠狠砸下来!那一夜他还被赶到了门外罚跪,寒冬腊月的夜晚,薛洋想若是没被冻死一定要杀了父亲全家,一定要掏出父亲和那个疯女人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冻死了便罢了,大家伙都高兴。
在他苦苦等待时间过去的时候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白衣哥哥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一次那个哥哥没有笑了即使那张脸已经模糊,那身白衣服始终印象清晰。那是最后一次见蛇蝎心肠的那一家子了,在这无聊的山上每日除了练剑读书学那些没用的狗屁道理就是晓星尘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真是没意思,不能宰了那一家毒蝎子读再多书修在好的道心里也不舒服,这大慨就是书上说的意难平吧。
前世一根断指断了薛洋的善,今世生父后母的虐待一棍子下去的手背断了薛洋这一辈子的善,晓星尘此时此刻才觉疲惫不堪,他无可奈何看了薛洋一眼。
那些让人恶心的记忆结束后,薛洋把那只断过掌骨的手看了看,他等的不耐烦了就靠在大红柱子上用小指掏耳朵,扭过头看了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晓星尘一眼,随后抱起双臂后脑勺在柱子后轻轻碰了碰,一点也不在意胸膛上的血口子,“说吧晓星尘,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罚我,是每日跪上几个时辰还是让人来抽我鞭子,打板子掌嘴都行,我等着你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