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小九和月亮（三）(2)

杨九郎指着张云雷老是看错，杨九郎回头看张云雷站偏了，两手把着张云雷肩膀转到和自己一个样的角度，“看见了吗，顺着我的手”
“啊，我看见了，窗子上还贴着窗花呢”
“对对对”
杨九郎站在张云雷右后侧，左手搭着他的左肩，右手指着前面，张云雷也没在意，倒是杨九郎反应过来急忙收回手。
“张老师，累了一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哎，九郎哥小心点”
“没事，你快进屋吧”
杨九郎一步三回头看张云雷进了屋才紧着往家里走，这一天忙忙叨叨的就这么过去了。
杨九郎把有孩子上学的挨家挨户通知个遍，第二天一早，杨九郎带着大概十二三个孩子到了学校，手里还拎着一份早饭。
张云雷站在外面等着，今天换了件大褂，银灰色的，看起来和昨天的布料有些不同，不过比昨天的更好看，就是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昨晚第一次在这里住，免不得睡不安稳。杨九郎当然全都察觉到了，叫孩子们乖乖去教室找了位置坐好。
“张老师”
“九郎哥早”
“哎，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
“等会的吧，我先去跟孩子们说说话”
“那我放你屋里，下课记得垫补一口”
“好，那我先去上课了”
“嗯”
张云雷轻提着大褂下缝转身进了教室，杨九郎见过的老师不少，如今见了张云雷，才知道先生这个称谓应该赋予什么样的人。
张云雷一进教室，窃窃私语就停了下来，乡下孩子异常乖巧，张云雷在城里时候也讲过课，但是都没这些孩子安静听话。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张云雷笑得眼睛弯弯，童声童音的老师可真好听。
张云雷拿了粉笔，在简陋的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我是你们的新老师，这是我的名字，有人认识吗”
孩子都还小，没学过太多字，有一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男孩特别骄傲的举了手。
“那位同学，你先告诉老师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我叫陈粮饱，粮食的粮，吃饱饭的饱”
“粮饱，这名字真好，你认识老师的名字吗”
“老师，我认识一个字，认识中间的，念云”
“认识一个也很棒，坐下吧”
“云，云老师”另一个稍小一些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发髻，歪着头看张云雷。
杨九郎在门外听见小姑娘叫云老师，觉得十分可爱。
“张，云，雷”“这就是老师的名字，你们都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会”“不会”十三个小孩参差不齐，张云雷拿着杨九郎给的名单，叫会写名字的孩子把自己名字写到黑板上，不会写的他来教。
张云雷一个一个记下孩子们的名字，招娣，带娣，粮饱，二娃，小树，谢军，，，，，名字虽然都很朴实，个个能看出来父母对孩子的期许。
杨九郎前半节课都在外面听着，见窗户底下坐着的赵老师有了笑模样才放心离开。
第一节课上的久了些，没休息好的张云雷早上还没吃饭，有些头晕，出门就看见赵老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