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八章 灵山军 5

杰走后，军队的生活依旧像之前一样继续，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差别。要说有哪里不同，那便是流雯的脉术水平一天天快速提高起来。没过多久，莫风便能看出此时流雯的脉术已经达到高手级别了。但不知为何，本应感到欣慰的莫风却生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感。
这一天，莫风和流雯像往常一样来到平时练习脉术的场地。天还没亮，东面的天空只是泛起不亮的白光。莫风在空地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等着流雯做完热身。但今天，流雯站在空地中央没有挪动。
“怎么了？”莫风问了一句。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莫风”流雯说了一句，然后倏然打开脉门。清晨的微光中，她身边五个发着明亮蓝光的脉波显得异常明显。
“可以哈，第五脉门”莫风故作平静的说道。他缓缓的站起，走到流雯面前。他想伸手去摸她的脸颊，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这一天总会要到来的。
“所以莫风，你还是四个脉门吗？”流雯往后退了一步
“我倒是想试试你的第五脉门”莫风笑了笑，没有回答流雯的问题
“我无所谓”流雯说了一句，开始解下身上的负重
“两厢情愿，伤亡无怨”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流雯的声音依旧平静。
接着，二人拉开一段距离，互相行礼。太阳刚从地平线处露个头，金黄色的晨光从呼啸高原广袤的原野东面慢慢的拓宽过来。
“出招吧”莫风尽量显得随便
另一端的流雯没有说话，五个脉门“嗵”地一齐迸开，几乎是同时，一道耀眼的白炽脉冲带着灼人的气浪呼啸打来。莫风向上一跃，同时在身前展开脉盾。不出他的所料，在第一道脉冲在他身下擦过的同时，第二道冲击波重重的击打到脉盾上，虽说是迎住了，但强大的冲力让他在空中翻腾了一周。还未等他落地，流雯就已冲到面前，推着光焰的右拳穿过她叠现出的脉波毫不留情的砸向莫风的胸口，莫风交叉双臂去挡，但他低估了这一拳的威力。厚重的脉沿（脉沿：一种脉术。即将脉聚集到拳或掌的一端，形成一层炽热的脉缓冲地带，大幅度提升近战格斗时出拳、出掌的威力。）打击到莫风交叠的小臂上，让莫风眼前一黑。他连忙退后了几步，才算勉强维持住平衡。一股血腥味从嗓子眼反上来，他皱了皱眉头，咽了口口水。
“也不过如此嘛”莫风说了一句，然后站稳脚跟，发力向流雯发出脉冲。流雯也不躲开，而是以另一道脉冲相迎。黄蓝两道脉冲像两条迎面相撞的长龙，发出耀眼的强光，莫风和流雯位于两端，持续发力，那两道脉冲便在空中愈发刺目。
莫风在这头几乎看不见对面流雯的状态，他只能看到充满整个视野的光焰。他感到流雯的脉冲强度在变强，也只好愈加发力。四个脉门力不从心的震动起来，他咬牙坚持着，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起来顶住依旧不断加强的冲击。到最后，他的全身都几乎颤抖起来。
“稳住，稳住”他在心里默念道，发力扎稳下盘，调整呼吸。近十年刻苦的脉术修炼，以及他本身极高的脉术天赋产生了作用，脉冲的强度稳定下来，下一步，便是发力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