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八章 灵山军 4

早晨的时候，莫风依旧会叫上流雯练习脉术，流雯倒也不拒绝，但两个人几乎不再有什么话说了。在一天中其他时间，他们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莫风被提拔为军士，负责训练一些脉术一般的新兵，而流雯则自顾自练脉术、栽花，但比较熟悉她的人都说她不像以往那么爱笑了。
梅龙尼卡.杰曾回来一次，这个时候莫风已经是代理的军士长了。听说杰要来，他在酒馆里要了一桌子菜为杰接风洗尘。
“我听说你跟流雯的事了”杰开门见山
莫风沉默，没有吱声。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还有心思喝酒？”杰问了一句
莫风依旧没有说话，像没有听见杰的话一样，他端起酒碗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你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杰怒吼一声，抄起桌上的酒壶往地上掷去。“啪嚓”一声，酒壶碎了一地，里面的酒水也迸溅的到处都是。一个默拓人伙计张口要骂，但杰身边迸开的脉门硬是叫他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直到这时，莫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杰，他的呼吸急促了些，但依旧没有讲出一个字。
“你说过会好好照顾她，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杰质问道“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难道等上了战场亲眼看着敌人把她杀死就好了吗！”终于，莫风像一头野兽一般爆发开来，但随即，他又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颓然瘫坐下去“我没法时刻呆在她的身边，面对敌人，我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给她应有的保护。你是从前线回来的，夜国战场打的很艰难吧。在那里，四个脉门自保尚且困难，又何谈去保护别人？我了解她，没有谁能拦下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我便只能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一定是这种方式吗？”杰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你知道，我几乎不可能变得更强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沉重的现实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老板，再拿壶酒来”不知过了多久，莫风说了一句
“你的脉门是怎么碎的？”杰问道
“脉术炮”莫风叹了口气“挨了两发脉术炮”
杰猛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可以说，我现在算是半个废人了”莫风笑了笑，喝下碗烈酒
“别这么说.....”杰也给自己倒了一碗“你打算怎么办，我听说进攻翼国也就是明年的事了”
“我不知道，兄弟”莫风半趴在桌子上，使劲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要不然我去跟流雯说.....”
“别了”莫风摆了摆手“那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吃饭吧”他低低的说“说好了要请你吃饭，给你接风的。”
杰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被莫风抬头制止“跟我说说夜国的事吧，听说雾妖的夜战部队让你们吃尽了苦头——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国家的主力部队以夜战为主。在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雾妖的优势可是很大的。”
“是啊，打得很不容易，在发动进攻前他们会首先破坏我们的照明设施，这样一来，我们的士兵只能一边用脉术照明一边抵挡敌人的进攻。奇衡三命令组建了专司脉术照明的特别部队，但起到的作用不大”杰的语气里不无愁绪“但情况会好起来的，魁拔正亲自赶往夜国战场。”
“你还回去吗？我是说前线”
“嗯”杰点了点头“我还有一支部队要指挥”
“注意安全”莫风一边吃，一边像是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我会的。”